第 44 部分_睡着的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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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部分

  “是吗?那潜儿要保持淑女了,大笨象,不得惹我哦。”参潜儿依依不舍地从风长明的背下来,急忙整理了衣衫,然后朝外面道:“是谁啊?可以进来啦。”

  帐外静着,可是,帐里的人都能听到帐外的人急促的呼吸,并且,不止一个人……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了?

  帐幕被掀起,苛羽进来,随后进来的是宁馨。

  蒂檬心想:这一箭双雕之计,亏你想得出来……

  风长明坐起来,道:“坐吧,这里有些乱。”

  两女坐好,风长明又道:“来了,我就很高兴,给个见面礼。”

  苛羽叱道:“混蛋,别折磨人!”

  “嘘,别说话,闭上眼睛。”

  “为什么要闭上眼睛?”苛羽和宁馨异口同声,话一出口,她们相互对望,眸中尽是疑。

  风长明笑道:“己经来了,就代表承认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东西都给了我,为我闭一下眼睛也不行吗?”

  “混蛋,你以后会后悔的!”苛羽发狠话,可眼睛却柔顺地轻闭,与此同时,坐于她左旁的宁馨也闭上了美眸,风长明爬过去,先在宁馨的嘴唇吻了一记,发觉她的脸有些淡红,而后他看着苛羽那半冷半傲的小脸蛋,轻吹了一口气,即时道:“没我允许,不得睁开眼睛。”

  宁馨被他吻了,本是要睁眼的,听到此句,就没有睁开;而苛羽也因被他呼出的气弄得脸儿也烫热,有些忍不住要睁眼了,此时也只好继续忍耐。

  风长明对着她那淡褐感性的小嘴吻了下去,苛羽的唇首次受到此种异样的袭击,娇躯轻颤,脸庞儿刹时排红,不自觉地仰脸往后,躲开风长明的吻,却依旧闭着双眼……

  “见面礼送出,可以睁开眼睛了。”风长明轻声笑道。

  两女睁开眼,都躲开风长明的眼睛,别过脸去,却相互看见各自脸上的色彩,不禁彼此诧异:她怎么脸红了?难道……

  “嘻嘻,你们被大笨象偷吻了。”参潜儿幸灾乐祸地道。

  宁馨羞得无言,苛羽却直脚前瑞,风长明没有躲开,而是顺着她的一踢之力,以坐姿后飘,在飘退中站直身体,至营帐的后部,翻开地席,取出一个长细木匣,棒了过来,宁馨看到木匣,心中半惊半喜。

  风长明棒着木匣坐于他们面前,道:“宁馨,这是本来是你的,后经漠伽转赠于我,我收下了,此物己经属于我。我此刻要把它赠给苛羽,虽无须你同意,但是我希望是在你的面前转赠给她。”

  宁馨吱唔道:“你让我过来,就是为此?”

  风长明笑笑,以言语逗她:“我有叫你过来吗?”

  “刚才,刚才——”急得她的脸更红了,桃红在她水静的脸泛漂,而水光在眼里游窜。

  风长明不忍心再逗她了,道:“我很高兴你能来,真的!我今要把它赠给苛羽了,你会伤心吗?”

  “为何?”

  “因为我用不着它,与其留着,不如给它找个美丽的主人,但你的心,我收下了,收在我这里。”风长明右手缩回指着心胸道。

  宁馨的脸继续红矣,领首道:“嗯,我也只是找给它找个主人而己。”

  风长明笑笑,把木匣递给苛羽,道:“这就是我要给你的礼物。”

  苛羽犹豫了一会,接了,放在双膝上,打开匣盖,水蓝的晶色明耀,她看见了一把精美的蓝水晶枪,她惊喜地呼叫,伸手抚摸着冰凉的枪身,简直是爱不释手了,抬头看着风长明,她颤着声音道:“这……真的是送给我的吗?”

  “我说过,你来的话,我送给你一把枪,非常厉害的枪,你喜欢吧?”

  “喜欢。”苛羽回答,转而道:“你刚才所说的‘枪’就这把?”

  “是啊,难道你以为我说什么枪吗?”

  苛羽傲冶的脸透红,她急忙道:“没……没有……”

  啊哈哈,风长明大笑,道:“苛羽,别把我想得太坏,你的歪思想不要总用在我的身上,要知道像我这样能睡的人,能够活到现在,除了奇迹之外,总有着常人所不及的地方的,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异类!”

  苛羽表现出难得一见的羞态,嗔道:“我哪有?”

  “没有啊?刚才是谁因为我,几乎和我的蒂檬老师打起来的?老师,你也过说要把她轰出去吧?”

  蒂檬怨瞪了一眼风长明,否认道:“没有,我没说过那样的话,苛羽,你可记得我说过否?”

  苛羽肯定地道:“你没说过。”

  这两个女人一唱一和,似乎真的是可以抹杀全部的事实了,不得不让人惊叹女人说谎的水准——厉害。

  风长明转移话题道:“宁馨,枪己经有了新的主人,你是否也该换一个全新的主人了?”

  宁馨当然明白他语言中所指,可她装糊涂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风长明喝声陡起:“你做我的女人吧!”

  宁馨急急忙忙地爬了起来,道:“我有事,我先告辞了。”她迅速地退出营帐,羞急急地离开了。

  “你呢?不会也像宁馨一样逃跑吧?”

  “我干什么要逃跑?我苛羽从来不惧你!”苛羽傲言,抱着木匣起身,很平静地——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跳有多快——,道:“礼物你送了,我也收了,我没必要留在这里,告辞!”

  她果然捧着木匣退至帐幕后,再以慎怨的语气道:“若果你以后敢在众人面前提出那样无礼的要求,恕我不再服从你的命令。”

  风长明喊冤道:“我刚才有说是命令吗?”

  “你说了,因为命令,我才来的。”说罢,苛羽也羞红着脸出去了,帐内突然爆出风长明的狂笑……

  女人,咋就这么爱面子?

  帐幕又动,是党芳。真是去了两个,又来一个。风长明欢喜道:“党芳,你也自动来找我吗?真是难得啊!”

  却见党芳神色有异,好似很生气的样子,她轻喝道:“鬼才来找你。”

  “不是找我,怎么来了?”

  党芳道:“我是来通报的,有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找你,要见你。”

  女人,又是女人。

  风长明乐呵呵地道:“今天怎么这么多女人找我?难道是我的桃花日?我的艳福真是挡也挡不住……党芳,那女人是谁?”

  党芳怒道:“她说她叫玫瑰,是属于你的火艳的玫瑰。”

  风长明陡然一惊:难道……会是茵媛?

  第十集九月战纪第一章北方战事

  第十集九月战纪第一章北方战事

  海之眼四块大陆之中,以南大陆的地域最广阔,北大陆次之,再依次是西大陆、东大陆。北陆因气候严寒,土地也贫倩,人口无西南大陆众,然而北方种族以彪悍著称,在海之眼三块人类聚居的大陆中,如果论总体战力,无疑是北大陆更强悍。

  海之眼现今的著名霸主中,一半以上的霸主,都是来自北大陆;就连坐王帝都的巴洛金曾也是北陆的最大霸主……曾经有人说,苦难能够成就强者。北方的贫倩,却成就了他们力量上与意志上的超人一等。

  无数的强者,几乎都是在逆境中成长起来的。

  除了芜族族长及坐镇北陆钦族的秦岭之外,北方现今最著名的就是七霸主。西陆之战,相对于北方来说,是比较温和的,北方之战虽没有西陆的频繁,然而几乎每次战争都极度惨烈,挑战七霸主的新生代霸军层出不穷,能够挑战成功者却少之又少,每个挑战者失败的结局则是“全军覆灭”,如同凌雨所在的龙翼旗,在挑战血灵失败之后,全军三千多部下几乎被血灵所杀,并且囚困了龙径……至于凌雨,是一个幸运,她在战斗中昏死在地,又从死尸堆里爬了出来。

  曾经的七霸主,被新的霸军挑战,失败的结果,也导致他们一切的毁灭。现今的七霸主中,乌诺、裂锐以及百春合便是击败原七霸主中的其一而各自挤身于七霸主之列的。因此,人们口中的七霸主其实就是:锐族的血灵、谭淇、乌诺和裂锐,以及钦族的多罗灭、沙丘与百春合。其中,只有血灵和百春合是女性。

  铙族四领主中,以血灵的领土占地最大,其次为裂锐、谭淇、乌诺,锐族的领地与苛铬族相偎依,也有着与苛铬相同点:就是狭长。但铙族要比苛铬族的领土要大三倍,其领土的的地图呈刀状,刀尖指向东陆,刀柄c海,刀峰砍着苛铬,刀背靠着芜族,其刀峰最前端与南陆的北界相接。

  血灵占据刀状的后半部土地,也即是,北陆最西北之部分,上为海洋,下为裂铙之领地,左依芜族,右压苛铬,因此,巴洛蕊征战于血灵,必须经裂铙之领地,以裂铙的领地为基点,而战血灵。

  巴洛十九年,七月三日,巴洛蕊率公主军团由帝都出发,七月十六日,血灵获知消息,急忙前往龙骨城……

  龙骨乃裂铙的主城,座于裂铙领地的中部,正好亦是铙族的中部,而血灵的天蝎城位于她与裂铙领地的交界,从天蝎城前往龙骨城,一般只需要七八天的时间,而巴洛蕊从帝都至天蝎则需要一个半月的时间,因此她必须在这段时间内争取对自己有利的条件。巴洛蕊并不是她惧怕的,她所惧怕的是巴洛蕊背后的一一巴洛金。

  她虽极度憎恨巴洛金,然而惧怕也同样的深,即使是北方原七霸主共联盟,这二十年来,也无敢举旗针对巴洛王朝,巴洛金不像泸澌,当初泸澌击败他们的时候,却给了他们生存的机会和空间,但当他们帮助巴洛金取得帝位之时,巴洛金所承诺过的一切,都带受有给予他们。他们仍然守在北陆,靠自己的实力拼得现有的领土,但仍然摆脱不了巴洛金,只要是巴洛金的吩咐,他们都不敢不从,可是如今,巴洛金竟然允许他的女儿率兵征战于她。

  这种事情的发生,极其荒谬,然而对于巴洛金来说,却是很正常的。血灵清楚,巴洛金本就是一个嗜血的人,其要毁灭海之眼任何一个霸主,都不需要理由,只要他开心就行。她心里虽恨巴洛金,但表面上却时刻都服从巴洛王朝以及按时向巴洛王朝进贡,巴洛金却在此种时节要处她于死地,她感到愤怒之时,更多的是恐慌。

  七月二十二日,血灵求见裂锐,与裂铙会面。

  血灵开门见山地道:“我希望你能够把巴洛蕊挡在南大陆边界,我联同其他的霸主,正式与巴洛金为敌,推翻巴洛王朝。”

  “对不起,我要解除你的儿子与我女儿的婚约。”裂铙的话突如其来,血灵冷眼盯着他,从他那粗豪的脸庞,她读出他是认真的。

  裂铙正值壮年,可以说是七霸主之中,除了百春合之外最年轻的,刚满三十八岁,其妻己死,纳妾十二个,却只有一个独生女儿,这点和血灵很相像;血灵真实年龄四十有八,比裂铙整整大十岁,可不知为何,她看起来亦只是三十多岁的美艳少妇,她的一生有过许多男人,却不曾有情人或者丈夫,这跟西陆的柳燕和钦族的百春合又有相似之处,是否海之眼强大的女性都是y荡的呢?但,百春合却很安洁……

  也许只能说明一点,立足于海之眼巅峰的女性,都有着变态的独立行径。

  裂铙的表情相当沉冷,其豪粗的脸庞,却白晰无须,脸部的线条构成一种阳光硬朗,一双如鹰似的眸凝注着浓重的y沉,表明他的性格并不像他的外表那般粗豪,在他一百八十九公分的外形之内,藏着一颗细腻而y狠的心……

  “你这话什么意思?”血灵亦回以冷语。

  裂铙冷笑道:“我三年前好不容易取得这一席之地,若此刻与巴洛王朝为敌,纯是自取灭亡。巴洛金向来不管我们,我何必去惹他?再说了,我与巴洛金也没有什么仇恨,那是你们四个的事情,我、乌诺、百春合,并非是协助巴洛金背叛沪渐的大功臣,这种事情你犯不着拖我下水。如果是别族侵入我族,我完全有理由出兵相助于你,但整个海之眼都属于巴洛金的,他要征战你,只是主子打仆人的事情,我犯得着与你同被讨打吗?”

  血灵道:“你不念我们的旧情?”

  裂铙道:“老子的情全给我那死去的老婆,和你不过就睡几次,什么情也没有。要说有情,也是你儿子和我女儿,或者有一点点,但如今的形势,只好把他们拆散,我不能让我女儿未过门就守寡,她也才十七岁而己,海之眼的男人虽然不及女人多,但要替她找一个新的男人,却是易如反掌。血灵,我劝你一句,要坐稳北方七霸主之位,还是不要得罪巴洛金比较好。”

  “我并没有得罪他,出兵的是巴洛蕊,副将为凌雨,当是为龙径而来一一”

  “那你干脆放了龙径,你困着他也没什么好处。”

  血灵叹息道:“现在放了也是无济于事的,巴洛蕊的出兵得到巴洛金的允许,绝不是单单为了龙径而来,他一早就想灭我等,如今只是随便找个籍口而己。要说巴洛金,我比你们更了解他一一”

  “我知道,因为你也和他睡过……”

  血灵脸呈怒色,却不能否认这个事实,她曾经的确与巴洛金欢爱,因此她多少了解巴洛金嗜血如狂的好战个性,在沉默了二十年之后,巴洛金终于忍不住平静安逸的生活,拿她来开刀了……巴洛金绝不会念旧情,更且,她和巴洛金之间,也只有性,没有情。

  “你这y险小人!”血灵怒叱。

  裂铙听了,狂笑出来,道:“血灵,你不能怪我,人不为己,妈生也没p眼!你还是找你其他的老相好吧,恕我无能为力,若是别族侵你,我可以相帮,巴洛金的女儿要毁你,我只好眼睁睁去看着你死了。可惜你称雌半生了!你死后我会怀念你的……送客!”

  血灵怒道:“不为友,则为敌?”

  裂铙不以为意地道:“嗯,若你击退巴洛蕊,你可以再出兵伐我,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我估计你这辈子无法翻身。”

  “总有一天你会步我的后尘的,到时你后悔莫及,巴洛金的杀战之心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他不看够血的扬洒,是不会停止杀戮的。”

  血灵说罢,甩袖而去。

  巴洛十九年,七月二十八日,血灵找上谭淇,然而谭淇在霸主中是出了名的胆小怕事之人,他很蜿转地拒绝了血灵的一切提议,虽则他与血灵同为原七霸之一,心中也不满巴洛金曾经的失信,但要他真正与巴洛金兵戎相见,他就心胆俱裂……

  血灵绝望之中,回到她的天蝎,意外地在她的俯中见到了来自钦族的两大霸主:多罗灭和沙丘。

  此两人与血灵的交情并不深,他们却在此时到来,着实叫她吃了一惊,她请两人至会客厅,仆人倒茶,她抿了一口,道:“料不到两位会在此刻莅临寒舍,不知为何而来?”

  她并非明知故问,而是想得到一个确定的回答。

  沙丘道:“血灵,你应比我们更清楚。”

  血灵愣了一下,道:“但我现在有点糊涂了。你们两个在去年不是打了一场吗?而且,沙丘,三年前我们的那场仗还没分出胜负,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你们会在此时联袂而来,也不会猜测你们欲助我退巴洛王军。”

  多罗灭感叹道:“海之眼,战战合合,本是平常之事,为那而战,为这而合,实为正常。血灵,你以一个女性之身,挤身于强霸之列,当比我等男人更了解这点,不是么?”

  血灵点头,叹息道:“正因为了解,因此才一生忙战。在男人的世界里,女人若不强大起来,则永远没有自我。”

  沙丘道:“我们当初替巴洛金取得帝王之位,实在是一个错误。若沪渐当王,或许会让海之眼得到一丝和平。我们时常为敌,但心里,谁不厌烦战争的呢?也许只有巴洛金那种人,才会热衷于战争,而海之眼像巴洛金这般的人,应该也不少。铂哪的卷土重来,拉开西陆的战幕,便使整个西陆地区处于战争的恐怖之中。恰在此时,沉静多年的狂人巴洛金派她女儿兵征北方,似乎欲把海之眼再度变成一个巨大的战场,满足他那狂妄的战斗之血。”

  血灵道:“我也觉得巴洛王军并非只为龙径而来……”

  多罗灭道:“为谁而来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巴洛金己经不准备给我们退路了。铂哪的重出,西境的受袭,烈古的崛起,这刺激到巴洛金疯狂的血,即使我们不反叛他,他也会对我们进行一场大屠杀。他己经不是为土地、也不是为荣誉而战了!他是为血的味道、为践踏生命的乐趣而战的。在这种时候,若我们不联合起来,把他击倒,让他从海之眼消失,海之眼的战争,将也不会再是战争,而是实实在的屠杀。海之眼,也不是一个光荣的战场,而是一个疯狂的屠宰之地。”

  血灵道:“也就是说,你们来此,真的是与我联盟?”

  沙丘道:“该战的时候就战,该联盟的时候就联盟,战争本无恩怨,胜败也无常,人生,就是为一个信念而活,信念若消失了,人生也完结了。我这后半生的信念,就是要打败巴洛金,即使由此而死,亦是慰安。我的愤怒,不是恩怨,亦非胜败,只因为我曾让一个好的君王从海之眼消失。那点刚刚升起在海平线的黎明的署光,被我们等推到了大海的深渊里。沪渐,确是一个善良正直的君王,如呆是他,也许海之眼能够见到和平的署光……因为他的战念里,是习未来的和平而存在的。直到我老的时候,我才能明白沪渐的伟大之处,但,己经迟了。”

  血灵和多罗灭沉默,他们清楚沙丘心里的感叹,年青的他们,的确热衷于战场,但当老时,却希望得到心灵的平静……

  在七霸主中,沙丘的年龄是最大的,现年五十六岁,体格雄壮,长而宽的脸膛,虽不英俊,却成熟而具魄力,半黑的发杂着半白,发长如丝,凌乱中而见整洁,可见此人在随意中又有着超乎想象的严谨,苍老中仍然显年轻。

  多罗灭比沙丘小七岁,脸型很像他的父亲多罗浮,是一个漂亮的国字脸,但显然比他父亲年轻多了,他留着一斗短发的劲发,眉毛浓黑如漆,划于他凌利的双眼之上,像两把黑金铸就的小刀,身高也比他的父亲高了两三公分,但在技武之上,他仍然是不及他的父亲的——多罗浮一生为武,而多罗灭却为战,战者与武者之间,总有着区别。

  沙丘道:“假如我们联盟,秦岭当会得知,彼时担心他从我们的后方杀出……”

  多罗灭道:“秦岭的确是最大的威胁,然而我想到的一点是,秦岭应该暂时不会介入巴洛蕊的战事。巴洛金是个非常骄傲的人,他既然敢让他的女儿领兵过来,则表明他相信他的女儿的实力,并且期待他的女儿能够在海之眼树立一个强大的表象,他的这一战,原是想让他的女儿大出风头。因此,他暂时不会干涉的。秦岭没有巴洛金的命令,也不会轻易出兵,当初参飘转战之时,秦岭就没有任何举动。如今巴洛蕊之战,未呈败迹之时,秦岭应该也只是采取守望之势罢了。巴洛金虽然好战,但有时候,是非常讲究原则的,他的原则是:越有挑战性的,他越疯狂。若我们连他的女儿都赢不了,还具什么挑战性?”

  “如今情势最危急的应该是西陆,西陆的两个新生霸军,轰动了海之眼,无论其他哪个胜出,对巴洛金来说,都是够他喜欢的。当西陆战争一旦分出胜负,巴洛金就会立即兵征西陆……北方的问题在于巴洛蕊这个小女孩的实力如何了。”

  “我们若败于巴洛蕊,海之眼将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我们战斗半生所得来的一切,荣誉和土地都会随之消失。而一旦我们失去这一切,就不可能与巴洛金再战,也不可能结束巴洛金的疯狂。我们,既然怀着相同的目的,无论如何,与巴洛金的一战,都是不可避免的。既然如此,便让海之眼再度成为战场,至少在战后,也许会得到一些平静。我亦不喜欢战,但若要让我战斗半生的荣誉消失,则便要在消失的瞬间,再放一次光芒!我,多罗灭,不是善者,只是战者,即使输,也要输得像个战者。

  沙丘看着多罗灭,叹道:“看来我真的有点老了。”

  血灵道:“败,绝不是我们想要的。但我们若胜了,面对的即将是秦岭。巴洛金必征西陆,而北方由秦岭负责,如呆是对上秦岭,或者我们还有胜望。”

  沙丘叹道:“这战争看来是在所难免的了。血灵,你有信心独挡巴洛蕊吗?”

  血灵沉思片刻,道:“我不了解巴洛蕊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可是,她的母亲是伊芝,这伊芝和摸九都是巴洛金最依赖的军师,伊芝善于严谨地安排战略,而摸九则是奇兵突出,巴洛蕊如呆继承了她母亲的智慧的话,估计要胜她,也是非常吃力。而且她所带的兵团,仍是这一届的强者兵团,其兵将的个人战斗力都比任何军队的战斗力要强许多……”

  “我只是问你有没有信心独挡一面!”沙丘不客气地打断血灵的话。

  血灵坚定地道:“我以血战之灵起誓,若仅仅是巴洛蕊其人,当不至于令我血灵惨败。我只惧于钛族北方的秦岭与巴洛蕊合攻于我。”

  沙丘道:“这你可以放心,既然要战了,我也不退却。北方秦岭,由我与多罗灭抗之,我们打算先发制人,你抗住巴洛蕊,我们袭击秦岭,如此的话,占住先机,不处于被动的局面。”

  多罗灭道:“这正是我们来找你的原因,希望你能够守住前方,断开秦岭的援军,我们好推毁他的城堡。巴洛金不给我们生存的机会,我们也不会给他喘息的时间。即使他再强大,欲同时挑战西陆和北方,谁胜谁败还是个未知数。”

  血灵道:“我将尽我最大的能力……但是,为何你们不提百春合?如果她能够与我们联手,我们的胜算更有把握。”

  沙丘道:“我们得先见你,若你能抗住前方,我们当会说服她与我们同战秦岭。虽说秦岭不列入七霸主,然而他的实力比七霸主中的任何一个都要强大,海之眼除了巴洛金、炽族和芜族,其他的霸军都不能与他抗衡。提到芜族,我此刻有些担心,毕竟巴洛金六副将中的风妖原是芜族族长,若芜族参战,我们便没有任何机会了。”

  血灵道:“芜族是一个安份的种族,人不犯他,他很少犯人的,即使是巴洛金的命令,他们也不大会听,他们只听族长的。我觉得风妖虽是巴洛金六副将之一,但二十年来,他无权无势,成为帝都一个笑柄,估计他己经不再是以前的风妖了。而且巴洛金撤消他的一切职权,也有可能是提妨着他,当不会重新给他权力的。二十年来,芜族的族人都对风妖受到这种待遇而不满,风妖是芜族著名的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族长,曾经对芜族有着极大贡献,很受芜族的爱戴。在离职之后,仍然是‘名誉族长’,这在芜族是破例的。最重要的是,风妖的影响力,也许比现在的芜族族长还要大,而现在的芜族族长还是他的堂兄。我想,没有风妖的命令,芜族不会出兵相助风妖,而巴洛金不是在迫不得己之时,也不会重新启用风妖,因此,暂时不用担心芜族,也最好别惹上芜族。”

  多罗灭道:“裂锐那家伙以及谭淇这胆小鬼是靠不住的,也就不提了,如果可以,派人去说服乌诺。”

  沙丘道:“虽说裂锐与谭淇靠不住,但是,如呆他们真决定要战之时,也是凶悍无比的,别忘了他们同样是七霸主。只是,这两个人不会为了别人而对抗巴洛王朝,当然,我也相信他们不会与巴洛蕊同攻我们,既然如此,便不要强求他们了。时机一到,他们会明白的。裂铙虽y险,可这y险对上敌人,却是狠辣的;谭淇平时很胆小,但当他率兵而战之时,这g蛋也会有着勇不畏死的一面。我们只要做好我们的事情,就不必理他们了。在这种时节,他们也不会趁虚而入的,因为他们也知道,巴洛金是什么样的人。”

  血灵和多罗灭都认同沙丘的话——每个霸主能够称雄于海之眼的一角,不是靠幸运能够做得到的。

  之后,血灵送走多罗灭与沙丘,就张罗着战事……时为巴洛十九年,八月十七日,巴洛蕊的公主军团进入裂锐领地。

  八月二十三日,双方推兵直前……

  八月二十六日,血灵与巴洛蕊之战,正式启动。

  与此同时,多罗灭、沙丘和百春合,向秦岭发动战争。

  九月,整个北方的战争,全面拉开,在血的九月里,北方贫倩干燥的土地,被啧洒的热血疯狂地滋润……

  第十集九月战纪第二章艳冶的玫瑰

  第十集九月战纪第二章艳冶的玫瑰

  北方的战争,成为了西陆战争的催化剂……

  对于即将到来的残酷战争,风长明似乎无所谓,听到党芳说有美女找他,他就跑了出来,心里念叨着:“难道是茵媛?她来找我干什么?要找老子报一箭之仇,也不必独闯狼x吧?这不是送羊入我狼口吗?”

  对于“玫瑰”这词,他只能想到茵媛了。

  也就在他见到来访的“玫瑰”之时,他惊愣了:面前这个女人是他完全陌生的。

  而对方看见他的时候,也像他一样惊愣:好高大的男人啊!

  风长明是她一生中见过的最高大的男人,她曾有无数的男人,可从来不曾碰到过如此高壮的,活像一个巨人,她蓦然想到与这样的男人交欢是何种滋味,下t的某种y体便悄悄地把她的亵裤润湿了……

  营格米和骞卢都在场,风长明估计是他们把她带过来的,他便问道:“营格米,这美女是你送我的补偿吗?”

  女人同时媚笑道:“营格帅哥,难道这强壮的男人就是你们的霸主?”

  骞卢得意地道:“正是,你这s妇从来没见过像我少主这般强壮的男人吧?简直是塔斯战神再世,想不想被我们少主c个够?”

  女人吃吃地笑着,摆弄着浑圆的r臀,侧走两步,举起来玉手轻托骞卢的须脸,y媚地道:“你虽然老了,可还是很强壮,要不要我让你c过够?”

  骞卢猛甩秃头,怕怕地道:“你真他妈的s,再强壮的男人也会被你榨干,不过……一两次,老子不在乎,不要我负责就好,哈哈!”

  “我呸!你想负责老娘也不会要,别把自己抬得太头,骞秃子!”

  风长明忍不下去了,吼道:“喂,这女人到底是谁?”

  营格米笑道:“布族浪霸柳燕是也!”

  风长明终于知道此女乃布族三霸主之一的柳燕,皱了皱眉头,道:“营格米,说话不要如此别扭,听得很不惯。还有你——”他指着柳燕,叫道:“别他妈的动不动就说你是我的玫瑰,我那玫瑰比你刺激多了,至少她有时候像个圣女,虽然也只是一个假圣女。说吧,来找我何事?不是只想让我c你吧?”

  柳燕还是yy地笑着,道:“你猜呢?”

  风长明转脸就对骞卢道:“你来猜,我最讨厌女人叫我东猜西猜的。”

  骞卢叫苦地道:“少主,叫我砍人可以,别叫我猜谜,我这人最怕动脑筋,我不想再让我的头发继续脱落啊,你饶了我吧。”

  “营格米,借你的宿帐一用!”风长明突然道,骞卢大惊,猛走过来,在风长明耳边道:“少主,你不是真的要和他那个s吧?这女人的来意不明,虽说她刚与烈古战了一场,可那也有可能是演戏,你捅她是没问题,若她在那时候捅你一刀,问题就大了。我看还是算了吧,女人多的是,不必为这烂女人白费精力,她来这里不会有什么好事情的。”

  风长明笑道:“我用过之后告诉你滋味如何。”

  “真的?”骞卢怪叫起来,一双眼睛却如虎地盯着风长明,他从风长明那双充满自信的眼眸里似乎看出了一丝什么,便道:“那就有劳少主了,如果少主不想费力,老头可以代替的,对付这种女人,老头还算过得去。”

  “我只说告诉你滋味,并没说要你帮忙,难道你觉得我比你差劲?”

  “没……没有,少主比老头强壮一百倍。”

  “那就别太多废话,回去陪你那十几个老婆好了。”“少主,更正一点,她们不是我老婆,只是我的女人。”

  “我c,不都一样?”风长明大骂出口,此时刚好走到柳燕面前,发觉这个女人并不是很高——其实他所见过的女人,相对于他来说,除了一个巴洛蕊,估计他都会认为所有的女人都很矮——,他很随意地搂住柳燕,笑道:“我正想和你们大战一场,既然你做先头部队,我们便先开战吧,你相信我会赢吗?”

  “虽然你看起来绝对的强壮,但很明显,你赢不了我!”柳燕针锋相对,她说话的语气和她的行为一般的y荡,弄得跟在后面的骞卢和营格米心儿劲痒。

  “哦?你觉得是这样?我对上女人,可是从来没有败过的。”

  “奴家也从来没有败给任何一个男人……”

  “哈哈……有趣。”风长明领搂着柳燕进入营格米的宿帐,营格米和骞卢很识相地没有跟入,但却在外面把守着,时刻注视着里面的声响……

  进了帐篷,风长明很有绅士风度地请柳燕坐好,亲自为她倒酒,笑道:“喝酒吗?”

  柳燕瞪了他一眼,道:“你都是先斩后奏的吗?既然已经给我酒了,为何还要问我喝不喝?”

  风长明大笑,道:“你不喝的话,我可以喝双份,哈哈……”

  柳燕叹道:“看不出你是冰旗旗主,这真是出人意外。”

  风长明站了起来,道:“有何意外的?像我这般强壮的人,难道不配做区区一个旗主吗?”他立即摆了一个姿势,因九月的酷热,他的胸膛敞露,此时双手后绷,胸肌突跳不止,似乎在柳燕面前耀武扬威,柳燕也站起来,用手指按按他突起的胸肌,媚然道:“果然是很强壮,像铁一般的肌r,应该能够很强悍地打入女人的身体里……”

  “别乱摸我!”风长明拿开她的手,顺手伸过去,捏了她顶挺的r峰,道:“摸了我,我也摸回你……你很柔软,应该也可以包容一切。”

  “哎呀,你好坏哦!”柳燕作势要依过去,风长明轻推一下她,道:“坐下吧,别乱靠,我会发火的。”

  “奴家就是要你发火——”

  “柳燕,说吧,你来到底有何目的。”风长明坐了下来,突然道。

  两个人的中间隔着一张小矮桌……

  风长明埋头倒酒,等待柳燕的回答,柳燕亦正色道:“我想和你达成一个协议。”

  “不侵犯条约吗?”风长明喝一口酒,淡淡地道。

  柳燕惊异地盯着他,道:“我想这对你有好处,我与北狼的退出,是因不满烈古给布族带来的战争,但是,若为我族,我们仍然可以与烈古合战你们,你也不想看到吧?”

  “所以你想事先与我谈好,待我攻陷烈古之后,便不继续入侵你布族?”

  “嗯。”

  “但是,你觉得我有胜算吗?”

  “你没有。”柳燕坚决地道。

  风长明叹道:“我也清楚我没有,只是,战斗之中,如果主将都不能够坚定必胜的决心,则叫他的部下如何不动摇?因此我说我有……可是,实际上,我没有。那么,你为何不与烈古一起把我推毁?”

  柳燕一愣,道:“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情报吧?或者是了解我这个人?我很佩服你的胆量,因此也不为难你。有点事情必须告诉你,若我胜了,我绝不会停止我的战步,而是要彻底地把布族征服,就像如今的栗族一样。”风长明举起酒杯,邀约柳燕喝酒,柳燕举着酒杯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她想不到,看起来如此粗鲁的男人,竟然有着那般细的心思,几乎对她的目的了如指掌;她与烈古的决裂、以及爆发的战斗,的确只是在演戏,然而,这场戏演得极其真,她因此损失了许多兵将,她心中也是愤怒的:为何要让她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而演一场无聊的战争之戏?

  “你与烈古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发生冲突,虽然你们的那场战斗绝不是假的,我开始也很相信,但就在刚才,我否认了原来的想法,知道因为什么吗?”风长明问道。

  柳燕想了一会,摇了摇头,喝了一口闷酒,酒精的效用,令她白嫩的脸部肤色,呈现一种淡红,像是漂于空中的一些蒲公英的残影……

  风长明道:“在你y荡的外表下,你还有着一颗赤诚的爱族之心。为此,你要与烈古决裂,有着你的理由,这理由也非常的充分。只是你也不可能邀约我和你联盟,因为你也清楚,一旦烈古失败,你族也将落入我的手中。你绝不会真心想助战于我,只是在看形势而动罢了。我想,若我一露败迹,你与北狼,必然给我狠狠的打击,而如果烈古败退,则你就会从他们的后方杀出,造成一种与我合作的假象,然后在战后要求我履行条约,是吧?”

  柳燕猛然倒酒入口,捧酒杯的手不住地颤抖。

  “我可以告诉你,即使烈古不向我发动战争,我休养生息之后,第二个战场,仍然是布族,因为我需要布族的力量。你也知道我对西境志在必得吧?仅以拉沙、苛铬和栗族的力量,是不足以与西境抗衡的,因为这三个族初战刚过,即使全部集中起来,仍然达不到我的要求,我必须纳入更多的势力,壮大我的阵营。但是,今日之战,却不是我的意愿。然而不战即败!战,或者也败,只是在败中,我仍然会让你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柳燕放下酒杯,道:“败了,你便永不能翻身,你当想过吧?”

  风长明不经意地笑,拿起酒杯,却是空的,瞄见柳燕的酒杯里还有一口酒,他伸手过去,拿酒喝了,然后放到她的面前,道:“有你的味道在里面,很不错的味道,帮我再倒一杯,用你的杯子。”

  柳燕果然倒了酒,风长明喝了一口,把酒杯还给她,她接了,刚要放下,风长明就道:“你把剩下的酒喝了吧,有我的味道在里面的,是一种很性感的味道,相信你会喜欢。”

  柳燕惊看了他一眼,忽然又垂低脸,感到心儿莫名的悸动,这种悸动已经远离她许多年了,她连怀念都不曾有的,此刻却实实在在地激打着她的心灵;在这个看着粗鲁的男人面前,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了个小女孩,虽然她的年龄实在不能说小,只是,这个男人以他一种不经意的语言和动作,悄悄地进入她风s的外表、撕开她那被尘世沾染的一切、撩动了被她遗忘多少年的少女春情……

  她的脸红得像烧着的云彩,风长明又道:“现在的你,才像一朵玫瑰,顶红的那种。”

  柳燕羞然掩面,仰脸灌酒,酒入喉、杯亦空,她却迟迟不把酒杯放下,双手籍着捧酒至嘴的姿势而久久地掩着她的红酒似的艳脸,风长明突然狂笑,站了起来,背转身往帐外走,同时道:“你喝完有我味道的酒之后,就回去吧,你从我这里不可能得到什么,没有信任、也没有怀疑、更没有协约。我要么不战,要战就不会心软,若败则退,若胜当霸你全族。”

  “你回来——”柳燕喝叱,她道:“你绝对不会赢的,你若败了,则绝对不可能再翻身,因为你将会被毁灭。”

  风长明回头笑道:“这个不用你担忧,但是,你忽略了战争中很重要的一点。”

  “什么?”

  “战争中有着许多不稳定因素,或者是奇迹。或许我真的会输掉,但是,若说要我毁灭,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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