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黎家所涉及的到的商业领域很广，电竞圈只不过是黎鹤作为黎家长子的一部分产业。
许夷说：“同样的，黎鹤想进军餐饮行业，也并不容易。”
关衡明白了，所以谭有生才会找上SG，只有SG才不会顾虑他黎鹤的面子。
送完许夷关衡驾车回到基地时，队友们已经吃上饭了，他脱了外套扔沙发上，见黎淮没在吃饭，问：“黎淮人呢？”
叉烧把桌上的龙虾往旁边挪了挪：“说先回去洗个澡，一会儿再吃。也不知道今天什么毛病。”
“洗澡？”关衡在洗手台洗了个手，才慢悠悠地晃到饭桌前，也没见黎淮以前有这习惯啊。
“嗯嗯，洗澡。”周星也点点头，“快过来吃吧哥！一会儿小龙虾都凉透了！”
关衡在桌前坐下：“这么多吃的完么？”
“年哥点的。”周星说，“我就说了一句馋，哪知道他点了辣么多！！这个点还以为你在外面吃了，所以没等你，还好你回来吃饭了！”
“我不是跟黎淮说了会回来吃饭么？”关衡看了眼旁边空着的座位，刚拿出手机欲发消息，黎淮正好进来。
关衡拉了下椅子：“洗完了？”
“嗯。”黎淮坐下。
“为什么不先吃饭。”关衡戴上手套开始剥虾，“才八点就洗澡？一会儿还训练呢。”
“想洗。”黎淮不紧不慢的拿了只虾。
关衡心下一动，狐疑的看他，“不是在等我吧？”
黎淮把手里的虾扯成两半，抿着嘴：“没有。”
关衡挑眉，把手里剥好的虾放进他盘子里，“多吃点，晚上带你上分。”
黎淮瞥了他一眼，看着盘子里白白嫩嫩的一条大白虾，“我自己能......”
关衡“啧”了他一声。
黎淮不说话了。
“哥！我也要~”周星笑嘻嘻的看他。
关衡气定神闲的把面前一大盘虾推到他面前，“多着呢，尽管吃。”
周星噘嘴：“要白的，还要带上分！”
叉烧听不下去了，扔了只剥好的虾给他，“吃吃吃！一大桌子不够你吃的！晚上上分找我！正愁没人给小崽子们陪练呢！！”
周星硬气：“我不要！”
关衡无奈笑笑，余光瞥见黎淮嘴角挑了一下。
这小子，笑起来真是让人......忍不住想磨牙。关衡心想着，摇了下脑袋。
晚上带黎淮一起组排，因为他明天有四排赛，关衡还拉了周星和叉烧，专门过来跟他练配合。
周星去了前方侦查，关衡和黎淮打突击，叉烧哪里需要哪里搬，背着狙.击.枪在后方打了一晚上酱油。
关衡平时打突击位都十分凶猛，但今晚都在给黎淮打配合，关衡：“你来指挥。”
黎淮跟关衡一起组排还从来没试过指挥，也没这个想法，“我听你的。”
“听我的就你来指挥，无论对错我都不说话，你自己决定。”关衡说，“你标点，我们跟着你落。”
黎淮无法，只能按自己的方法来。
如果是一个人打单排，黎淮毫无疑问会选择城区钢枪，但是跟了关衡这么久，他知道四排打配合不能这么莽撞。
但是关衡的选点每次都出人意料，是他还没学会的，同样也是敌方永远猜不透的点。
黎淮根据飞行路线选了个面积不大但是物资集中的点，按照自己队伍目前的水平结构来说，这样的点能迅速充沛物资，而且有周星在，这种小范围的点，敌方动态简直一目了然，加上自己队内三个职业突击手，钢起枪来就是一枪一个小朋友。
关衡对黎淮的判点、作战路线、思维意识都不甚满意。
几局游戏结束，他对黎淮就一个要求，“黎淮，多说话，做指挥要多说话，除了告诉队友要怎么打，还要时刻跟队友交流自己的状态和周围的变化，知道么？”
黎淮点了开始游戏，“嗯。”
叉烧感叹：“有老关当年刚带队指挥时那味儿了，那会儿跟老关虽然不熟，但是就是莫名的信任他，结果证明他从来都没有错。”
叉烧跟着黎淮标的点继续落伞，“那大概就是对强者的盲目服从吧。”
周星落伞要慢一些，他需要在空中观察附近敌人的落伞分布，也感叹道：“我太能理解了！我对Mars就是盲目信任，他说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他说往天上走我都会考虑一下！一七五方向仓库落了一队，六十方向左右侧房区各一队！要不怎么能他一句你适合侦查我就转职了呢？”
“哈哈哈哈那不至于吧星星！”叉烧笑喷了，“现在好歹是个首发选手了，咱争点气行不！”
“这种事儿上就不争那气了！我就比Mars小一岁，以后铁定是要跟着他一起退役的。”周星落地迅速捡枪，“等他不打了，我职业生涯也差不多结束了，没想过以后还会跟谁。”
“一七五仓库那队先收了。”黎淮插了句嘴，“多了把AK。”
关衡会意，往黎淮方向走，“来了。”
“那倒是。”叉烧边搜去装备边往一七五方向进发，“我也没想除了SG还会去哪。”
周星突然问：“你呢黎淮，你为什么来SG？”
关衡握着鼠标的手减缓了速度。
黎淮沉默不语，然而大家都习惯了，就没期待他能说什么。
四人前往仓库方向，直捣敌营，迅速灭团。结束后都各自拾取装备，补充状态。
黎淮的声音却突然悠悠地顺着耳麦传过来，“以前有个人，跟我说进SG是他的梦想。”
关衡微愣。
叉烧：“所以你就来了？！”
周星激动地继续追问：“那然后呢？那个人现在去哪了！还在打职业吗？！”
黎淮不说话了。
“城区那两队还打吗？”关衡打破了沉默。
“打。”黎淮说，“开车过去，别让他们出城。”
“好。”
“没问题！”
“收到！前面路边有车！”
几把游戏下来，黎淮虽然没有关衡指挥那么精准默契，但是配合打得也十分舒服。
周星高兴道：“今天不直播也值了！上了不少分！”
打完游戏一点半，关衡回到房间洗完澡躺床上抱着平板，点开了白锦玉直播间，显示已经三天没开播了，于是又找了几个剪辑视频看。
视频里的白锦玉只漏出半个侧脸和操作键盘鼠标的双手，游戏界面不断跳出他的击杀人数，弹幕刷的飞起。
不过让关衡更讶异的是，听起来很干净清亮的嗓音，却句句语出惊人。
面对着满屏吐槽骂.娘的弹幕，几乎全靠一张嘴，从头怼到尾，没有面红耳赤的争执，却用着最客气的辞藻操着最毒辣的问候。
关衡当年也不是好脾气的人，恪守着职业操守才磨炼出了这般风雨欲来屹立不倒的佛系人设。
看惯了圈内被规则束缚每日吃斋念佛给自己静心洗脑的同僚们，乍一看这样的，还真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这么看来，这位黑粉头子对自己，算得上是嘴下留情了。
凌晨两点半，关衡终于放下平板，呆呆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周围一静下来，脑子就容易放空，脑子一放空，那些有的没的、被时间褪去了颜色不知出处的信息就会无缘无故浮上来。
“我喜欢突击位，因为冲在前面很热血，所以以后也想成为一名职业突击手。”
“如果让我选队友，我会选一名狙击手，因为狙击位也很酷。”
“最喜欢的战队当然是SG，我的梦想就是进SG。”
关衡心里莫名有些堵，反手关掉了床头灯，晚上断断续续做了好几场梦，一整夜都没睡安稳。
第二日在黎淮的敲门声中猛然惊醒，放在平日他给黎淮回完消息，还会再磨两分钟，今天却长腿一迈下了床，三两步移到门边拉开了门。
黎淮从手机里抬起头来，明显有点吃惊。
关衡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下床动作过大还有点喘：“进来等会儿吧。”
黎淮眯眼审视了他一圈，见他额间还有湿发，脸色也不好看，皱眉：“做噩梦了？”
睡了一夜有些口干，关衡边回屋找水杯边回，“可能吧，忘记了。”
黎淮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迈了进来，前看看后看看最终在关衡电竞椅上坐下了。
关衡接了水喝完，又进洗漱间洗漱。
虽然把人喊进来了，但关衡自己也没明白是为什么，水流声哗哗打在洗漱池壁，坐在外面的人很安静，自己似乎也没什么想说的。
就好像仅仅是因为一觉醒来，突然想看他一眼。
关衡洗完出来，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吹头发，嗡嗡声夹杂着暖风从指间发缝吹过，堵着的胸口终于舒缓了些。
房间就这么大点空间，身边人的存在感被放大了好多倍，关衡突然就想起了黎淮昨天游戏里说的那句话。终于还是开口了，“那个人，是你什么人？”
黎淮指尖微顿，半晌抬起头，“哪个人？”
关衡停下吹风机，重复：“有个人跟你说过，他的梦想是进SG，那个人。”
黎淮默默地与他对视，嘴唇抿成一条缝。
关衡心里微顿，突然有点懊悔问出这个问题，他转过头想作罢，“算......”
“那个人......”黎淮突然开口。
关衡回头看他，两人视线撞在一起，他似乎在黎淮眼里看见了缥缈却真挚的眸光......
黎淮说：“他是我日复一日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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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夷说：“同样的，黎鹤想进军餐饮行业，也并不容易。”
关衡明白了，所以谭有生才会找上SG，只有SG才不会顾虑他黎鹤的面子。
送完许夷关衡驾车回到基地时，队友们已经吃上饭了，他脱了外套扔沙发上，见黎淮没在吃饭，问：“黎淮人呢？”
叉烧把桌上的龙虾往旁边挪了挪：“说先回去洗个澡，一会儿再吃。也不知道今天什么毛病。”
“洗澡？”关衡在洗手台洗了个手，才慢悠悠地晃到饭桌前，也没见黎淮以前有这习惯啊。
“嗯嗯，洗澡。”周星也点点头，“快过来吃吧哥！一会儿小龙虾都凉透了！”
关衡在桌前坐下：“这么多吃的完么？”
“年哥点的。”周星说，“我就说了一句馋，哪知道他点了辣么多！！这个点还以为你在外面吃了，所以没等你，还好你回来吃饭了！”
“我不是跟黎淮说了会回来吃饭么？”关衡看了眼旁边空着的座位，刚拿出手机欲发消息，黎淮正好进来。
关衡拉了下椅子：“洗完了？”
“嗯。”黎淮坐下。
“为什么不先吃饭。”关衡戴上手套开始剥虾，“才八点就洗澡？一会儿还训练呢。”
“想洗。”黎淮不紧不慢的拿了只虾。
关衡心下一动，狐疑的看他，“不是在等我吧？”
黎淮把手里的虾扯成两半，抿着嘴：“没有。”
关衡挑眉，把手里剥好的虾放进他盘子里，“多吃点，晚上带你上分。”
黎淮瞥了他一眼，看着盘子里白白嫩嫩的一条大白虾，“我自己能......”
关衡“啧”了他一声。
黎淮不说话了。
“哥！我也要~”周星笑嘻嘻的看他。
关衡气定神闲的把面前一大盘虾推到他面前，“多着呢，尽管吃。”
周星噘嘴：“要白的，还要带上分！”
叉烧听不下去了，扔了只剥好的虾给他，“吃吃吃！一大桌子不够你吃的！晚上上分找我！正愁没人给小崽子们陪练呢！！”
周星硬气：“我不要！”
关衡无奈笑笑，余光瞥见黎淮嘴角挑了一下。
这小子，笑起来真是让人......忍不住想磨牙。关衡心想着，摇了下脑袋。
晚上带黎淮一起组排，因为他明天有四排赛，关衡还拉了周星和叉烧，专门过来跟他练配合。
周星去了前方侦查，关衡和黎淮打突击，叉烧哪里需要哪里搬，背着狙.击.枪在后方打了一晚上酱油。
关衡平时打突击位都十分凶猛，但今晚都在给黎淮打配合，关衡：“你来指挥。”
黎淮跟关衡一起组排还从来没试过指挥，也没这个想法，“我听你的。”
“听我的就你来指挥，无论对错我都不说话，你自己决定。”关衡说，“你标点，我们跟着你落。”
黎淮无法，只能按自己的方法来。
如果是一个人打单排，黎淮毫无疑问会选择城区钢枪，但是跟了关衡这么久，他知道四排打配合不能这么莽撞。
但是关衡的选点每次都出人意料，是他还没学会的，同样也是敌方永远猜不透的点。
黎淮根据飞行路线选了个面积不大但是物资集中的点，按照自己队伍目前的水平结构来说，这样的点能迅速充沛物资，而且有周星在，这种小范围的点，敌方动态简直一目了然，加上自己队内三个职业突击手，钢起枪来就是一枪一个小朋友。
关衡对黎淮的判点、作战路线、思维意识都不甚满意。
几局游戏结束，他对黎淮就一个要求，“黎淮，多说话，做指挥要多说话，除了告诉队友要怎么打，还要时刻跟队友交流自己的状态和周围的变化，知道么？”
黎淮点了开始游戏，“嗯。”
叉烧感叹：“有老关当年刚带队指挥时那味儿了，那会儿跟老关虽然不熟，但是就是莫名的信任他，结果证明他从来都没有错。”
叉烧跟着黎淮标的点继续落伞，“那大概就是对强者的盲目服从吧。”
周星落伞要慢一些，他需要在空中观察附近敌人的落伞分布，也感叹道：“我太能理解了！我对Mars就是盲目信任，他说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他说往天上走我都会考虑一下！一七五方向仓库落了一队，六十方向左右侧房区各一队！要不怎么能他一句你适合侦查我就转职了呢？”
“哈哈哈哈那不至于吧星星！”叉烧笑喷了，“现在好歹是个首发选手了，咱争点气行不！”
“这种事儿上就不争那气了！我就比Mars小一岁，以后铁定是要跟着他一起退役的。”周星落地迅速捡枪，“等他不打了，我职业生涯也差不多结束了，没想过以后还会跟谁。”
“一七五仓库那队先收了。”黎淮插了句嘴，“多了把AK。”
关衡会意，往黎淮方向走，“来了。”
“那倒是。”叉烧边搜去装备边往一七五方向进发，“我也没想除了SG还会去哪。”
周星突然问：“你呢黎淮，你为什么来SG？”
关衡握着鼠标的手减缓了速度。
黎淮沉默不语，然而大家都习惯了，就没期待他能说什么。
四人前往仓库方向，直捣敌营，迅速灭团。结束后都各自拾取装备，补充状态。
黎淮的声音却突然悠悠地顺着耳麦传过来，“以前有个人，跟我说进SG是他的梦想。”
关衡微愣。
叉烧：“所以你就来了？！”
周星激动地继续追问：“那然后呢？那个人现在去哪了！还在打职业吗？！”
黎淮不说话了。
“城区那两队还打吗？”关衡打破了沉默。
“打。”黎淮说，“开车过去，别让他们出城。”
“好。”
“没问题！”
“收到！前面路边有车！”
几把游戏下来，黎淮虽然没有关衡指挥那么精准默契，但是配合打得也十分舒服。
周星高兴道：“今天不直播也值了！上了不少分！”
打完游戏一点半，关衡回到房间洗完澡躺床上抱着平板，点开了白锦玉直播间，显示已经三天没开播了，于是又找了几个剪辑视频看。
视频里的白锦玉只漏出半个侧脸和操作键盘鼠标的双手，游戏界面不断跳出他的击杀人数，弹幕刷的飞起。
不过让关衡更讶异的是，听起来很干净清亮的嗓音，却句句语出惊人。
面对着满屏吐槽骂.娘的弹幕，几乎全靠一张嘴，从头怼到尾，没有面红耳赤的争执，却用着最客气的辞藻操着最毒辣的问候。
关衡当年也不是好脾气的人，恪守着职业操守才磨炼出了这般风雨欲来屹立不倒的佛系人设。
看惯了圈内被规则束缚每日吃斋念佛给自己静心洗脑的同僚们，乍一看这样的，还真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这么看来，这位黑粉头子对自己，算得上是嘴下留情了。
凌晨两点半，关衡终于放下平板，呆呆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周围一静下来，脑子就容易放空，脑子一放空，那些有的没的、被时间褪去了颜色不知出处的信息就会无缘无故浮上来。
“我喜欢突击位，因为冲在前面很热血，所以以后也想成为一名职业突击手。”
“如果让我选队友，我会选一名狙击手，因为狙击位也很酷。”
“最喜欢的战队当然是SG，我的梦想就是进SG。”
关衡心里莫名有些堵，反手关掉了床头灯，晚上断断续续做了好几场梦，一整夜都没睡安稳。
第二日在黎淮的敲门声中猛然惊醒，放在平日他给黎淮回完消息，还会再磨两分钟，今天却长腿一迈下了床，三两步移到门边拉开了门。
黎淮从手机里抬起头来，明显有点吃惊。
关衡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下床动作过大还有点喘：“进来等会儿吧。”
黎淮眯眼审视了他一圈，见他额间还有湿发，脸色也不好看，皱眉：“做噩梦了？”
睡了一夜有些口干，关衡边回屋找水杯边回，“可能吧，忘记了。”
黎淮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迈了进来，前看看后看看最终在关衡电竞椅上坐下了。
关衡接了水喝完，又进洗漱间洗漱。
虽然把人喊进来了，但关衡自己也没明白是为什么，水流声哗哗打在洗漱池壁，坐在外面的人很安静，自己似乎也没什么想说的。
就好像仅仅是因为一觉醒来，突然想看他一眼。
关衡洗完出来，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吹头发，嗡嗡声夹杂着暖风从指间发缝吹过，堵着的胸口终于舒缓了些。
房间就这么大点空间，身边人的存在感被放大了好多倍，关衡突然就想起了黎淮昨天游戏里说的那句话。终于还是开口了，“那个人，是你什么人？”
黎淮指尖微顿，半晌抬起头，“哪个人？”
关衡停下吹风机，重复：“有个人跟你说过，他的梦想是进SG，那个人。”
黎淮默默地与他对视，嘴唇抿成一条缝。
关衡心里微顿，突然有点懊悔问出这个问题，他转过头想作罢，“算......”
“那个人......”黎淮突然开口。
关衡回头看他，两人视线撞在一起，他似乎在黎淮眼里看见了缥缈却真挚的眸光......
黎淮说：“他是我日复一日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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