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九十二章_穿成反派的病弱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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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九十二章

  这一觉,无论乔文还陈迦南,都睡了个昏天黑地。

  隔日早上,不知有没有肾虚陈迦南,在窗外叽叽喳喳飞鸟鸣叫中,率先醒来。

  因为这一觉睡得足够深沉,他脑还有些混沌,昨晚片段影影绰绰浮上不甚清明脑瓜,他下意识左右看了看自所处地方,确定乔文房间,旁边睡着人乔文,稍稍松了口。

  只下一刻,更多画面跳入脑海,前前后后顺利链接起来,他蓦地瞪大眼睛,将薄被掀开,朝身下看了眼,又紧张兮兮转头,看向还睡得人事无知乔文,整个人像屁股着火一样,从床上猛得蹦起来落在地上。

  不料,两只脚底板刚沾地,双腿便不受控制地一软,结结实实扑在地上,万幸他身手敏捷,两手稍稍撑住了地,成功避免一张俊脸地板亲密接触。

  只这静还大,卧室发出砰一声巨响,惊醒了床上原本还在做梦人。

  乔文挣开惺忪双眼,刚醒来脑还有些迟钝,片刻后,才发现像只大青蛙一样趴在地上哼唧陈迦南。

  他皱了皱眉,坐起身,抬起昨晚劳累度右手,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问道:“南哥,你干吗呢?大早上趴在地上练□□功?”

  陈迦南早已想起昨晚在浴室发生事,只觉得自玷污了乔文清白,悲愤愧疚之下,恨不得剁鸡谢罪。

  他慢悠悠站起身,咬牙切齿大声道:“我要杀了癞头东!”

  乔文见他还记得昨晚事,随口问:“你没事了吧?还难受吗?”

  为了防止再次摔倒,陈迦南默默挪到床边先坐定,瓮声瓮回道:“没事,就腿有点软。”

  一夜七次郎,种\\马也受不了。

  乔文见他也不敢回头看自,脖到耳根都红,好地摇摇头,道:“你还记得昨晚事吧?陆汉东估计想作弄我们,在酒里下了药。你折腾了快两个钟头,腿软正常,今天好好休息,我待会去海鲜酒楼一桌生蚝宴,你补补身。”

  陈迦南心翼翼转头,斜乜着眼睛看他,别别扭扭道:“乔,昨晚谢谢你。”

  乔文忍住:“好兄弟,不客。”

  陈迦南嚅嗫了下唇,见乔文坦坦然然,自也不好继续别扭,只能转怒道:“陆汉东那王八羔,这事儿我不会这么算了。”

  乔文道:“我也没料到他这么下三滥,还这么无聊。”

  玫瑰皇宫顶级夜总会,那酒侍应生拿来后才开,他确实没想到酒有问题,或酒并没有问题,陆汉东手快,来拍他们肩膀时,偷偷给陈迦南杯中下了料。他们这种烂仔出身人,大都学一点“于常人”本领,比如陈迦南就擅长爬墙,一截铁丝什么锁都能打开——得幸好没真去做梁上君。

  只昨晚陈迦南又没落单,癞头东干这事毫无意,完全就个恶作剧。

  确实够无聊。

  他想了想,又说:“等休息一天,看你身体有没有事?我们电影马上杀青,最快两个月后就能上映,暂时不要惹事。”

  陈迦南点点头,悄咪咪拉开裤衩,瞧了眼里面软塌塌玩意儿,心有戚戚道:“应该……没什么事吧。”

  乔文不语,伸着懒腰起身。

  陈迦南腰酸腿软加之无颜面对昨晚之事,牙不刷脸不洗,等乔文一起床,自立马将大床占据,趴在枕头装死。

  乔文洗漱完毕,给他热了杯牛奶,放在床头柜上:“喝点牛奶补一补。”

  陈迦南一听这个补自,就浑身一抖,埋头嗯了声也不,乔文看了他后脑勺一眼,转身出房门,走到客厅打电话给附近海鲜酒楼,叫了一桌餐饮。

  打完电话,了须臾,再次进屋,陈迦南还跟个青蛙一样趴在床上,床头柜上牛奶杯倒一扫空。

  乔文拿玻璃杯,道:“南哥,我叫了生蚝,估计一个钟头后就能送到,你起来洗漱了准备吃。”

  陈迦南一听生蚝,又浑身一抖,稍稍扭头,露出一只眼睛鬼鬼祟祟瞧他,苦着脸道:“乔,昨晚事,你真不怪我?”

  “我怪你做什么?”

  陈迦南一本正经道:“因为我玷污了你纯洁!”

  乔文简直要被这二货逗得哭不得,抬起脚丫在他屁股上轻踹一脚:“想什么呢?不就帮你打个手冲么?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你要觉得我吃亏,回头帮我也打一回。”

  陈迦南大惊起,不思议地瞪大眼睛:“你也打手冲!”

  乔文嘴角抽搐了下,面无表情道:“南哥,我也个正常男人好吗?”

  陈迦南:“不……我怎么从来没见?”

  乔文道:“你不也从来没当我面打?”

  陈迦南点点头:“这倒也。”

  但乔文也个正常男人,也会打手冲这件事,简直刷新了他认知,也对昨晚愧疚一扫空。

  他豁然开朗般咧嘴开,伸展着双臂下床,只脚一沾地,差点又一软。继不由自主想起昨晚在浴桶里场景,虽然已经有些模糊,但那犹如升天感觉,还记忆犹新。

  比自手,那爽上百倍。

  等他身残志坚地洗漱完毕,酒楼餐饮也送了上来。陈迦南以为乔文当真给自叫了一桌生蚝宴补身体,出来一看,发觉除了一盘生蚝,其他都普通鸡鸭鱼肉。

  他咦了一声:“怎么就这点生蚝?”

  乔文:“给你开玩,生蚝吃多了也不好,亏损身体得慢慢补。”

  “哦。”

  陈迦南坐下,啃了两个生蚝,掀起眼皮看向对面慢条斯理喝汤人,冷不丁问:“乔,你真打手冲?”

  乔文差点被一口汤呛住,没好道:“好好吃饭!”

  “哦。”

  这一日,陈迦南赖在乔休养,乔文不确定那药到底有没有大问题,也不敢出门,有工作只在电话中吩咐,一阵就拿着个温度计去给陈迦南量体温。

  这人大概真怕自废了,难得老实,只不老实身体,一双眼睛却一点不老实,时不时就骨碌碌跟着乔文身影转悠。

  比起昨晚遭遇,乔文也打手冲这件事,带给陈迦南震撼要大了太多。从前他总觉得乔文纯洁无暇不食人间烟火仙男,意识到自对他感情变得不一样时,还总觉得自变态猥琐,每每做一场春梦都恨不得扇自一耳光,做得最分,也只敢趁对方偶尔偷亲一回。

  现在意识到对方也有情有欲男人,心里头顿时五味杂陈蠢蠢欲。

  到了晚上,他依旧赖在乔文床上。

  乔文上床前,最后给他量一次体温,确定没有异状,但还不放心:“你还有没有不舒服?”

  陈迦南钻进被里,摇头:“就还有点没,估计再睡一觉就好了。”

  “那就行。”乔文收好温度计,上床钻进薄薄凉被,伸手灭掉灯。

  屋暗下来,便显得异常安宁。

  也不知了多久,久到乔文已经开始迷迷糊糊,耳畔忽然幽幽响起一道声音:“乔,你要打手冲吗?我帮你。”

  “???”

  乔文翻身背对他,咕哝一声:“滚蛋!”

  “好嘞!”陈迦南打了个滚,滚到了另一侧床沿边。

  睡了这一晚,翌日早上,陈南再次雄赳赳昂昂一柱擎天,大南跳下床时,腰不酸腿不疼,又一条生龙活虎好汉。

  乔文终于放下心来。

  只自此之后,这货对回报他那晚恩情十分执着,简直要早晚一问。这倒还其次,他自打手冲也不再刻意避开他,甚至还堂皇之在他床上干起坏事,好几次弄脏他床单。

  乔文不胜其烦,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出八里地外。

  拍摄进入尾声。

  这日探班,李星辰正在拍一场文戏。说男主角在心爱女人和革命志士之间做选择,原书中关真宝写,南公不顾恋人生命安危,毅然选择了保护革命志士,但心中无比悲痛。

  关真宝觉得这场戏写得不太好,如何展现悲痛始终没能太准确。

  他活到年近三十,只有一段感情,便他曾经那段婚姻,他将自一颗真心付出,却遭来背叛抛弃,此后便混混沌沌,只能寄情于白芳芳人情歌当中。以他没办法感同身受南公痛苦。

  他写得不好,李星辰自然也表达得不甚准确,因为李星辰更连个感情经历都没有纯情男。导演孙大宇倒谈几场恋爱交几个女朋友,因为这个“几个”接近两位数,说白了个奉行及时行乐花花公,自然也给不出什么好建议。

  三个人绞尽脑汁也没商量出怎么改好这场戏。

  关真宝最后病急乱投医,拉来原型靓仔南,给对方简单讲了一下,然后问:“阿南,如你,你反应什么样?”

  陈迦南一脸看白痴一样看向他,道:“如我,根本不会有这种事发生。因为我会选择爱人,革不革命,关我什么事?”又想起什么似,说道,“且关少爷,我不明白,你一个旗人后代,怎么想到写革皇室命?”

  关真宝正言辞:“……我顺应时代,大灭亲。”

  陈迦南对他竖起一个佩服大拇指。

  “不,”关真宝道,“要你,你真选择爱情,不选择大?”

  陈迦南:“当然,你不会真以为我什么英雄吧?我以前混社团好吗?如乔,叫我灭了大也行。”

  一旁乔文:“……”

  幸关真宝个直男,并未多想,只感叹道:“你和阿文感情真好,算了,问你也白问,你又没拍拖,还以为爱情大天呢!”

  陈迦南道:“爱情不爱情我不晓得,反正乔最重要。要让我在乔和大之间选择,我肯定选乔。”

  我谢谢你啊,乔文轻咳一声,打断他话,道:“真宝,情两难这种戏确实很难处理,依我看,不一定要多外露直白,反倒以从侧面描写。”

  关真宝若有所思点点头:“你说得对,我再想想。”

  待人一走,陈迦南又对乔文道:“真不知为什么要这样写,反正要我,我肯定选你,管他什么大不大。”

  乔文清了下嗓,道:“南哥,这些话你说给我听就行,不用广告之。”

  陈迦南不以为意:“本来就。”

  四月底,剧组杀青,乔文也迎来了二十岁生日。

  他原本都没想起来这事,直到早上起来,看到阿婆个自煮一碗面线,才恍然大悟,今日原身乔二十岁生日,自来到这个世界也不知不觉马上快两年。

  因为生日,乔阿婆没马上去茶餐厅,眯眯陪着他一起吃早餐。

  “谢谢阿婆。”乔文夹起一筷面道。

  虽然自不原来乔,但这两年相处下来,阿婆已经自真正阿婆,他也对方真正孙。

  乔阿婆道:“哎呀,一眨眼我孙都二十岁了,阿婆也老了。”

  乔文从个病秧,从鬼门关走好几回,能活到现在,且看着越来越健康,在老人心中,简直老天爷恩赐。

  乔文道:“阿婆才不老,阿婆能长命百岁。”

  乔阿婆道:“我不指望长命百岁,能看到你现在这样好好,叫我马上去见你阿公和爸妈,也没有任何遗憾。当然,如能看到你娶妻生,阿婆就更高兴了。”

  乔文手微微顿了下,佯装玩般道:“那如我不成,就一直陪着阿婆呢?”

  他语风轻云淡,但心中却几乎有点紧张地等待对面老人回话。

  乔阿婆道:“成当然也得看缘分,要没遇到合适姑娘,不成也没事,人生短短几十年,最重要开心健康。只阿婆总会比你走得早很多,你一个人在世上,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乔阿婆读书女,但这番话倒不因为开明,她从一个千金大姐,在经历战乱饥荒颠沛流离,白发人送黑发人,最后只剩她和孙在贫民窟相依为命,对世俗一切早已经看淡。加之乔文从前总生大病,每一回都让人心惊胆战,她这个当祖母也就渐渐放宽了心,只要孙能健康活着,其他一切都浮云。

  乔文闻言,心满意足地吃了一大口面,又将碗中荷包蛋,夹一半放阿婆碗中,眯眯道:“没事,我还有南哥呢。”

  乔阿婆点点头:“倒也,有阿南在,我有什么好担心?”

  说曹操曹操就到,昨晚睡在自陈迦南,早上准时来乔报道。

  乔阿婆收拾了碗筷,去茶餐厅干活,留着两个孩在。

  陈迦南待人走后,才犹犹豫豫开口:“今天乔生日。”

  乔文点头:“我代乔吃了阿婆煮面。”

  陈迦南又试探道:“你能陪我去一趟海边吗?”

  乔文点头:“当然以。”

  两人去了就近码头,找人租了一条渔船,直接出了海。今日天不错,阳光明媚,清风和煦,海上无波无澜,个适合出海好日。

  陈迦南却明显心情低落——乔生日,勾起了他已经失去弟弟这件伤心事。

  乔文想了想,道:“今天你以把我当成乔,你替他好好个生日。”

  陈迦南却摇摇头:“不,你你,乔乔,我不能把你当成他,这对他对你都不公平。”

  乔文点头。

  陈迦南道:“你说乔跟你一样,去了另一个世界。但他不像你这么有本事,又没有我照顾他,也不知道现在得怎么样?”

  乔文道:“放心,至少不会比城寨日差。再说,你怎么知道,他不能遇到一个像你这样照顾他人?”

  “希望如此。”陈迦南点点头,先从裤一只口袋里摸出一个玻璃瓶,又从另一边摸出一封信展开,“我给乔写了一封信,你要看吗?”

  乔文瞥了眼那信笺上第一排歪歪扭扭如鸡爪扒出来“亲爱弟弟乔”,着摇摇头:“不用了,这你写给他。”

  这么个字都不爱看学渣,能写出整整一页信,不知费了多少脑细胞,见他真很想念那个已经远走弟弟乔。

  陈迦南打开瓶盖,将信笺折好心翼翼塞进去,然后用往远处海水中一掷,双手做喇叭状,大声道:“乔,你在另一个世界要好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喊完后,一双略有些雾沉沉黑眸,一错不错地望着那在海面上飘飘浮浮玻璃瓶,直到瓶终于消失在阳光之下。

  乔文转头默默看了他片刻,伸手揽他头,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南哥,你祝福,乔在另一个世界会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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