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药研藤四郎X病弱婶婶
湛蓝的天空突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春雨绵绵不息从云朵中飘落，被微风吹动扑面而来，轻拂在人的脸上，带起一片沁人心脾的清凉。
透明的雨滴在少女柔软的掌心依次绽开稍纵即逝的花朵。
“看来不能去参加春日宴了呢。”
白衣绯袴的少女站在庭院的走廊上，伸出手去接从屋檐下滴落的雨水，挽起的袖口露出了一截洁白如玉的手臂，她貌似遗憾的说到，却别过头去在付丧神看不到的方向偷笑了一下。
“就算这样，大将也不能玩水哟。”
黑发紫眸的少年付丧神险些被那手部白皙的肌肤耀花了眼，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借着用手帕擦干少女被雨水打湿而变得冰凉的手的动作，放下了她挽起的袖子遮住那截藕臂。
“药研，很想去参加宴会吗？”
误以为付丧神不对的语气是因为不能去参加宴会和其他付丧神在一起游玩，少女任他动作，清丽的容颜上却敛起了笑容。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没有外人来打扰，不好吗？
他不喜欢和她单独呆在一起吗？
“大将...”
你误会了。
“哼！”
没等他把话说完，少女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少年付丧神下意识的跟上，到某个房间时，少女侧身闪了进去，然后趁付丧神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重重的关上了门。
“大将？”
大概已经猜到自己哪里惹到了对方的少年付丧神轻轻屈起手指敲门，紫罗兰色的眼眸满是无奈。
门的那一边毫无动静。
“大将，我并没有不喜欢和你呆在一起，我只是希望，你能看到更多关心你的人，不要再把自己禁锢在自己的世界里罢了。”
青年的声线沉稳，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心。
门的那一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翻找什么东西似的。
黑发紫眸的付丧神没再说话，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像是门内的人要什么时候出来，他就要站到什么时候一样。
“咯吱——”
没让他等太久，门就打开了。
少女从门里走了出来，怀中抱着一堆五颜六色的伞。
“不是要去参加宴会吗？走啦。”
面对他诧异的眼神，少女白皙的脸颊一红，直接将那堆伞塞到他怀里，自己拿着一把泛黄的油纸伞撑开，步入正下着雨的庭院之中。
“大将。”
“嗯？”
撑着油纸伞的少女回眸。
“大将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从屋檐上垂下一道雨水串成的珠帘，只见隔着袅娜的烟雨，抱着伞的少年付丧神唇角勾起的弧线，犹如五月的花枝蔓延，满含着温暖的笑意，在眸中盛开出一片紫罗兰的花海。
“...突然之间说些什么呀......”
少女嘟囔到，像是在掩饰害羞一般别过头去，脸侧乌黑的发丝间露出通红的耳尖。
如果是药研希望她去跟其他付丧神多接触的话，为了这样的笑容，她想自己是愿意去的。
如果这种程度的妥协可以换来他的笑容的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呀，大将真的很温柔。”
“......”
“哎，大将，为什么突然走这么快？”
笑闹之间，一人一刀已经离目的地不远了，期间连在现世也许久未曾出门的少女审神者一到了外面，就如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一般，看着周围被雨水洗刷着的风景，脸上也多了些笑容。
呼吸着山上带有青草和泥土气息的清新空气，少女突然放开了手中的伞，主动步入雨中，任由自己被微凉的春雨浸染。
“大将，不打伞会生病的。”
担心着人类少女那脆弱的身体，站在雨中抱着一堆伞的少年付丧神腾出手，捡起了地上的油纸伞撑开，走上前遮住少女头顶的雨幕。
“这点雨没什么关系的啦。”
少女灵活的从他撑着的伞下钻出来，提起裙摆以免沾到湿润的泥土，再次站在雨中。
正如她所说，雨渐渐的下小了，润物无声的春雨飘来，丝线一般，在她绯色的裙摆上绣上深红色的图案。
再这样的气氛之下，少女张开双臂，享尽情享受着自然的馈赠，宽大的纯白衣袖被风卷起，翩然若蝶。
看着少女清丽的面容上难得舒适的表情，一向沉稳可靠的少年付丧神柔和了神色，也收起了伞，同她一起站在雨中。
少女侧过头看他如紫罗兰花瓣一般梦幻的紫色眼眸中的温柔，突然希望时间至此停留在此刻。
如果他们两个，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阿晚。”
于是，少女眸色微沉，缓缓的开口。
“大将刚才说什么？”
还没有意识到被交付了审神者真名的少年付丧神诧异的问。
“我的名字，叫阿晚。”
她一字一句的说到，神色无比认真，却仿佛在做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大将，审神者不能把真名告诉付丧神的。”
黑发紫眸的付丧神沉默了一会儿，提醒到。
“我知道。”
少女笑着说。
“‘阿晚’，就交给药研了。”
阿晚。
她的名字。
付丧神少年抱着伞的手紧了紧。
这是信任...还是在暗示他，可以用这个名字对她做些什么。
“咦？雨停了。”
没等他想清楚，少女的惊呼打断了他的思绪。
见雨丝停止飘落，她脸上流露出可惜的表情。
“...大将，稍等。”
嘴唇动了动，黑发紫眸的付丧神最后还是没有叫出审神者的名字。
少女金色眼眸中的遗憾一闪而过。
为什么不肯叫她的名字呢？
“大将，过来。”
少年付丧神将怀里的那堆伞放在一边，走到道路旁的一棵郁郁葱葱的橡树下。
他摇晃了一下树干，嫩绿的叶子上结满雨滴的蓝橡树被付丧神一晃，枝叶齐齐抖动起来，发出了“沙沙”的声音，在叶子上停留着的水滴也纷纷落下，如同下雨一般。
“唉？！”
少女惊喜小跑过来，站在橡树下淋着少年付丧神晃下来的这场雨，方才的失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我最喜欢药研了。”
金眸纯粹而又明亮，乌黑的发丝也被水露沾湿，少女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欣喜的说到。
真的真的，最喜欢药研了。
比谁都要喜欢。
“最喜欢什么的...大将不应该对我说呢。”
几乎可以说是陪着她长大的少年付丧神心里一跳，面上还是平静着的说。
“为什么？”
她明明就是喜欢药研的。
和药研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每一次心跳，都仿佛是在说，喜欢，好喜欢。
绝对不可以放开他。
“...大将真的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没有拿“人类与刀剑付丧神不可以在一起”的理由来搪塞，黑发紫眸的付丧神注视着少女倒映着自己的身影的金色双眸，理智的反问。
“我......”
少女犹豫了，看样子或许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犹豫。
“比如说，本丸里的刀剑男士对身为审神者的你的依存是喜欢，初始刀加州清光对大和守安定的友谊是喜欢，我对一期尼和弟弟们的亲情也是喜欢......”
少年付丧神一一举例，此时的眼眸是如紫罗兰花瓣一般的深紫。
他没有注意到，一直在认真听他说话的少女在听到某句话时突然低下了头，乌木般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双眼，那双金色的眼眸被阴影笼罩，似乎在想什么危险的事。
她只喜欢他。
而他却喜欢着那么多的人。
这不公平。
虽然她早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公平，但还是希望，他也和她一样，只喜欢她一个人。
明明自己是在战场上长大，对情情爱爱的事情了解的并不比她多多少，但却还是在努力的引导着在他眼中还涉世未深的自己。
喜欢什么的，作为家族继承人从小接受精英式教育而避免将来会喜欢上不应该喜欢的人的她，难道还分辨不出来吗？
“所以大将对我，是哪一种喜欢呢？”
黑发紫眸的少年付丧神最后问道，心里却有某种与理智不符的异样的期待。
“...我不知道。”
像是成功被他的话绕晕了少女审神者眼神迷茫，令少年付丧神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由有些失落，只好笑着伸手去抚摸少女低下的头。
“大将再好好想想吧。”
带着黑色手套的纤细手指温柔的穿过她微湿的发间，轻轻的抚摸，舒服得令少女喟叹着闭上了眼睛，不让对方觉察到她眸中翻滚搅动着的负面情绪。
让她想什么呢？
她只能想到小时候的那株紫罗兰。
她一放手，那株紫罗兰便同脆弱的花瓶一起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被那个花粉过敏却因为妻子喜欢而专门设置了花房的男人从上面践踏而过，然后被当成垃圾清扫走，连一点残渣都没给她剩下。
你在逃避什么呢？
我的药研。
少女再次睁开眼睛时，那双具有神性的金色眼眸又澄澈如雨后的晴空了，但却微妙的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药研，现在天晴了，这些伞也就没有拿给他们的必要了吧。”
“只要是大将带给他们的，就算是晴天他们也会打着伞回去呢。”
对少女隐藏的很好的负面情绪一无所觉的付丧神莞尔一笑，紫色的眼眸里繁花似锦。
药研，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你知道我曾经在看到你和你的那群兄弟温馨相处的时候，那种唯恐被抛弃的心情吗？
你知道我曾经有过再锻造一把药研藤四郎出来给一期一振以及粟田口的短刀们、然后警告他们不要再接近你的想法吗？
你知道我曾经想像织田信长对待宗三左文字那样，在你的本体上深深刻下属于我的印记，让你成为我的笼中鸟吗？
如果知道我的这些连自己都觉得可怕想法，你还会向我笑得这么温柔吗？
如果知道我并不如你所见的那般温柔，你紫罗兰一般的眼眸，还会宠溺注视着我吗？
如果我让你舍弃所有人、只和我在一起的话，你还会如往常一样的选择我吗？
“药研，我要你背我。”
我好害怕，我想要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如果是大将的命令的话，请上来吧。”
黑发紫眸的少年付丧神体贴的没有问原因，背对着她主动弯下了腰，方便娇小的她上来。
“药研真好。”
少女表面呈现给人们看的美丽笑容毫无阴霾。
为什么不叫我阿晚呢？
她被垂下来的宽大袖口掩住的手揽着少年付丧神与人类同样脆弱的脖颈，被对方稳稳的背在背上时，少女尖锐的指甲轻掐着自己的掌心。
不敢用力，只怕出血被他发现。
以前她也设想过无数种杀死药研的方法，让药研永远和她在一起，然而真正向他举刀的时候，却捅向的永远是自己。
她真的好害怕会伤害到他，被药研讨厌或者疏离简直不敢想象，所以她至今都还留着会抢走药研注意力的刀剑付丧神们。
将脸埋进少年付丧神坚毅挺拔的背脊之上，少女鼻间萦绕着能令她因兴奋和恐惧而颤抖的神经冷静下来的气息。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好到让我起了不该起的念头？
药研，我最喜欢你了。
药研，我想你也最喜欢我。
药研，我好害怕成为父亲那样的人。
药研，对不起。
药研，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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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不能去参加春日宴了呢。”
白衣绯袴的少女站在庭院的走廊上，伸出手去接从屋檐下滴落的雨水，挽起的袖口露出了一截洁白如玉的手臂，她貌似遗憾的说到，却别过头去在付丧神看不到的方向偷笑了一下。
“就算这样，大将也不能玩水哟。”
黑发紫眸的少年付丧神险些被那手部白皙的肌肤耀花了眼，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借着用手帕擦干少女被雨水打湿而变得冰凉的手的动作，放下了她挽起的袖子遮住那截藕臂。
“药研，很想去参加宴会吗？”
误以为付丧神不对的语气是因为不能去参加宴会和其他付丧神在一起游玩，少女任他动作，清丽的容颜上却敛起了笑容。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没有外人来打扰，不好吗？
他不喜欢和她单独呆在一起吗？
“大将...”
你误会了。
“哼！”
没等他把话说完，少女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少年付丧神下意识的跟上，到某个房间时，少女侧身闪了进去，然后趁付丧神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重重的关上了门。
“大将？”
大概已经猜到自己哪里惹到了对方的少年付丧神轻轻屈起手指敲门，紫罗兰色的眼眸满是无奈。
门的那一边毫无动静。
“大将，我并没有不喜欢和你呆在一起，我只是希望，你能看到更多关心你的人，不要再把自己禁锢在自己的世界里罢了。”
青年的声线沉稳，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心。
门的那一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翻找什么东西似的。
黑发紫眸的付丧神没再说话，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像是门内的人要什么时候出来，他就要站到什么时候一样。
“咯吱——”
没让他等太久，门就打开了。
少女从门里走了出来，怀中抱着一堆五颜六色的伞。
“不是要去参加宴会吗？走啦。”
面对他诧异的眼神，少女白皙的脸颊一红，直接将那堆伞塞到他怀里，自己拿着一把泛黄的油纸伞撑开，步入正下着雨的庭院之中。
“大将。”
“嗯？”
撑着油纸伞的少女回眸。
“大将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从屋檐上垂下一道雨水串成的珠帘，只见隔着袅娜的烟雨，抱着伞的少年付丧神唇角勾起的弧线，犹如五月的花枝蔓延，满含着温暖的笑意，在眸中盛开出一片紫罗兰的花海。
“...突然之间说些什么呀......”
少女嘟囔到，像是在掩饰害羞一般别过头去，脸侧乌黑的发丝间露出通红的耳尖。
如果是药研希望她去跟其他付丧神多接触的话，为了这样的笑容，她想自己是愿意去的。
如果这种程度的妥协可以换来他的笑容的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呀，大将真的很温柔。”
“......”
“哎，大将，为什么突然走这么快？”
笑闹之间，一人一刀已经离目的地不远了，期间连在现世也许久未曾出门的少女审神者一到了外面，就如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一般，看着周围被雨水洗刷着的风景，脸上也多了些笑容。
呼吸着山上带有青草和泥土气息的清新空气，少女突然放开了手中的伞，主动步入雨中，任由自己被微凉的春雨浸染。
“大将，不打伞会生病的。”
担心着人类少女那脆弱的身体，站在雨中抱着一堆伞的少年付丧神腾出手，捡起了地上的油纸伞撑开，走上前遮住少女头顶的雨幕。
“这点雨没什么关系的啦。”
少女灵活的从他撑着的伞下钻出来，提起裙摆以免沾到湿润的泥土，再次站在雨中。
正如她所说，雨渐渐的下小了，润物无声的春雨飘来，丝线一般，在她绯色的裙摆上绣上深红色的图案。
再这样的气氛之下，少女张开双臂，享尽情享受着自然的馈赠，宽大的纯白衣袖被风卷起，翩然若蝶。
看着少女清丽的面容上难得舒适的表情，一向沉稳可靠的少年付丧神柔和了神色，也收起了伞，同她一起站在雨中。
少女侧过头看他如紫罗兰花瓣一般梦幻的紫色眼眸中的温柔，突然希望时间至此停留在此刻。
如果他们两个，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阿晚。”
于是，少女眸色微沉，缓缓的开口。
“大将刚才说什么？”
还没有意识到被交付了审神者真名的少年付丧神诧异的问。
“我的名字，叫阿晚。”
她一字一句的说到，神色无比认真，却仿佛在做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大将，审神者不能把真名告诉付丧神的。”
黑发紫眸的付丧神沉默了一会儿，提醒到。
“我知道。”
少女笑着说。
“‘阿晚’，就交给药研了。”
阿晚。
她的名字。
付丧神少年抱着伞的手紧了紧。
这是信任...还是在暗示他，可以用这个名字对她做些什么。
“咦？雨停了。”
没等他想清楚，少女的惊呼打断了他的思绪。
见雨丝停止飘落，她脸上流露出可惜的表情。
“...大将，稍等。”
嘴唇动了动，黑发紫眸的付丧神最后还是没有叫出审神者的名字。
少女金色眼眸中的遗憾一闪而过。
为什么不肯叫她的名字呢？
“大将，过来。”
少年付丧神将怀里的那堆伞放在一边，走到道路旁的一棵郁郁葱葱的橡树下。
他摇晃了一下树干，嫩绿的叶子上结满雨滴的蓝橡树被付丧神一晃，枝叶齐齐抖动起来，发出了“沙沙”的声音，在叶子上停留着的水滴也纷纷落下，如同下雨一般。
“唉？！”
少女惊喜小跑过来，站在橡树下淋着少年付丧神晃下来的这场雨，方才的失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我最喜欢药研了。”
金眸纯粹而又明亮，乌黑的发丝也被水露沾湿，少女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欣喜的说到。
真的真的，最喜欢药研了。
比谁都要喜欢。
“最喜欢什么的...大将不应该对我说呢。”
几乎可以说是陪着她长大的少年付丧神心里一跳，面上还是平静着的说。
“为什么？”
她明明就是喜欢药研的。
和药研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每一次心跳，都仿佛是在说，喜欢，好喜欢。
绝对不可以放开他。
“...大将真的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没有拿“人类与刀剑付丧神不可以在一起”的理由来搪塞，黑发紫眸的付丧神注视着少女倒映着自己的身影的金色双眸，理智的反问。
“我......”
少女犹豫了，看样子或许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犹豫。
“比如说，本丸里的刀剑男士对身为审神者的你的依存是喜欢，初始刀加州清光对大和守安定的友谊是喜欢，我对一期尼和弟弟们的亲情也是喜欢......”
少年付丧神一一举例，此时的眼眸是如紫罗兰花瓣一般的深紫。
他没有注意到，一直在认真听他说话的少女在听到某句话时突然低下了头，乌木般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双眼，那双金色的眼眸被阴影笼罩，似乎在想什么危险的事。
她只喜欢他。
而他却喜欢着那么多的人。
这不公平。
虽然她早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公平，但还是希望，他也和她一样，只喜欢她一个人。
明明自己是在战场上长大，对情情爱爱的事情了解的并不比她多多少，但却还是在努力的引导着在他眼中还涉世未深的自己。
喜欢什么的，作为家族继承人从小接受精英式教育而避免将来会喜欢上不应该喜欢的人的她，难道还分辨不出来吗？
“所以大将对我，是哪一种喜欢呢？”
黑发紫眸的少年付丧神最后问道，心里却有某种与理智不符的异样的期待。
“...我不知道。”
像是成功被他的话绕晕了少女审神者眼神迷茫，令少年付丧神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由有些失落，只好笑着伸手去抚摸少女低下的头。
“大将再好好想想吧。”
带着黑色手套的纤细手指温柔的穿过她微湿的发间，轻轻的抚摸，舒服得令少女喟叹着闭上了眼睛，不让对方觉察到她眸中翻滚搅动着的负面情绪。
让她想什么呢？
她只能想到小时候的那株紫罗兰。
她一放手，那株紫罗兰便同脆弱的花瓶一起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被那个花粉过敏却因为妻子喜欢而专门设置了花房的男人从上面践踏而过，然后被当成垃圾清扫走，连一点残渣都没给她剩下。
你在逃避什么呢？
我的药研。
少女再次睁开眼睛时，那双具有神性的金色眼眸又澄澈如雨后的晴空了，但却微妙的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药研，现在天晴了，这些伞也就没有拿给他们的必要了吧。”
“只要是大将带给他们的，就算是晴天他们也会打着伞回去呢。”
对少女隐藏的很好的负面情绪一无所觉的付丧神莞尔一笑，紫色的眼眸里繁花似锦。
药研，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你知道我曾经在看到你和你的那群兄弟温馨相处的时候，那种唯恐被抛弃的心情吗？
你知道我曾经有过再锻造一把药研藤四郎出来给一期一振以及粟田口的短刀们、然后警告他们不要再接近你的想法吗？
你知道我曾经想像织田信长对待宗三左文字那样，在你的本体上深深刻下属于我的印记，让你成为我的笼中鸟吗？
如果知道我的这些连自己都觉得可怕想法，你还会向我笑得这么温柔吗？
如果知道我并不如你所见的那般温柔，你紫罗兰一般的眼眸，还会宠溺注视着我吗？
如果我让你舍弃所有人、只和我在一起的话，你还会如往常一样的选择我吗？
“药研，我要你背我。”
我好害怕，我想要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如果是大将的命令的话，请上来吧。”
黑发紫眸的少年付丧神体贴的没有问原因，背对着她主动弯下了腰，方便娇小的她上来。
“药研真好。”
少女表面呈现给人们看的美丽笑容毫无阴霾。
为什么不叫我阿晚呢？
她被垂下来的宽大袖口掩住的手揽着少年付丧神与人类同样脆弱的脖颈，被对方稳稳的背在背上时，少女尖锐的指甲轻掐着自己的掌心。
不敢用力，只怕出血被他发现。
以前她也设想过无数种杀死药研的方法，让药研永远和她在一起，然而真正向他举刀的时候，却捅向的永远是自己。
她真的好害怕会伤害到他，被药研讨厌或者疏离简直不敢想象，所以她至今都还留着会抢走药研注意力的刀剑付丧神们。
将脸埋进少年付丧神坚毅挺拔的背脊之上，少女鼻间萦绕着能令她因兴奋和恐惧而颤抖的神经冷静下来的气息。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好到让我起了不该起的念头？
药研，我最喜欢你了。
药研，我想你也最喜欢我。
药研，我好害怕成为父亲那样的人。
药研，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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