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群殴事件
当李去病在厂里转了一圈后，准备去砖窑上看看去，刚走出厂门口，就听到有人喊自己“去病”“去病”。
李去病抬头一看，是村里面的一个发小，外号“黑蛋儿”，气喘吁吁地向自己跑过来。
李去病赶快往前走，迎上去：“黑蛋儿，啥事？”
黑蛋儿上气不接下气：“出、出事了，二伟哥他们、他们几个被派出所抓、抓了。”
“你先歇一下匀下气再说。”
等拉一小会儿，黑蛋儿终于把事情说清楚了：听说李去病被打了，二伟带头带着十几个小年轻去大陵给李去病报仇，广军负责认人。去了之后就把潘志刚找到打了一顿，但是潘志刚他堂弟在他们打潘志刚的时候就在村里找了一帮人，有二十多个，然后三四十个人就打了起来，惊动了派出所。由于打架是发生在大陵村，这边的人是过去打人的，当场就被抓住了七八个，其他的人都四散了，不知道躲哪里去了。黑蛋儿是跟着看热闹的，一看出事了就立马跑回来报信了。
李去病一听这个，心里就不禁埋怨二伟多事，但是呢，这种埋怨又不能表现出现以免伤了别人的心：“走，黑蛋儿，咱们一起去派出所。”然后跑回厂里推出自己的自行车就出发了。
但是走了没两步，李去病突然停了下来。
“去病，咋不走了？”
“咱们这么去不行呀！”
“咋不行了？”
“你看，咱俩都还是小孩儿，三四十个人群殴是小孩儿能处理的了的？派出所的人会听咱们说？”
很明显，黑蛋儿没想到这点，一听李去病这么说，就问：“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这样，去找大队书记。对了，黑蛋儿，现在咱村的书记是谁呀？”
“西头儿杨天柱他爸。”
“我不知道他家在那里，你指路。”
“好。”
当李去病和黑蛋儿赶到杨天柱家的时候，只有杨天柱的妹妹在家，其他人都下地干活了。又随着杨天柱的妹妹跑到地里，终于是找到了书记杨士亮。
一听李去病说的情况，杨士亮一下子就头疼了：“这些年轻人呀，真是冲动，净找事！等我回去换身衣服，带点钱就去。”
“行，书记你快点呀。”
“嗯，知道了，你们跑着玩吧。”
“我和你一起去，毕竟这事是因我而起的。”李去病小声地说。
“行吧，你想去就跟着吧。”
当李去病和书记一起去派出所走到一大半的时候，就看到对面走过来一群人。李去病定睛一看，这不是二伟他们么？他们出来了？
“书记，你看前面是不是二伟他们，他们出来了？”
杨士亮抬头一看，乐了：“还真是他们，都跟斗败的公鸡一样。”
两个人也不走了，就停在路边等他们。
“二伟，你们怎么出来了？我找了书记去派出所捞你们呢？”李去病打量了一下走过来的这一群人，虽然有的衣服破了、有的鼻青脸肿，但看起来都问题不大，就问道？
“是战营去派出所把我们弄出来的？”二伟垂头丧气地说。
“那战营他人呢？”书记问道。
“战营中午请派出所的人吃饭，就让我们先回来了。”
“你们呀，太冲动了！就这十几个人就赶冲到人家村里去打人，真是二杆子，不拿人家村里的人当回事？”书记很生气地看着二伟，语气很严肃。
李去病不关心书记是怎么批评二伟他们的，只是关心杨战营。
杨战营两辈子都是包工头，上辈子当包工头虽然做的不是很大，但手里也有个好几百万，在豫中南的农村已经是很成功了。这辈子李去病家方便面厂的厂房就是他干的。
“二伟，战营叔不是说带人出去干活去了么？啥时候回来的？”
二伟很奇怪地看着李去病：“你不知道？你家的方便面厂不是准备再弄一条生产线么？不是开始盖第二个厂房了么？战营是回来帮你们盖厂房的。”
李去病拍了一下额头：“唉，还真是，我都忘了这茬了！”
“二伟，谢谢你们呀，为了我的事让你们和别人打了一家。不过呀，书记说的对，你们有点冲动。”无论二伟他们的做法有多么不合适，李去病都必须谢谢人家，要不然再有什么事就没人为李去病出头了。
一听李去病的话，二伟倒显得不太好意思了：“没事没事，我们也就是打了一架，这年头谁还能不打架呀。”
“行了、行了，就你二伟中，都别在路上站着了，都赶快回家去。”书记发话了。
“二伟，你们都先别回家，都先去厂里洗洗，然后在厂里吃了中午饭再回去。”
“中，听说厂里的饭菜不错，我早想尝尝了，就是没有机会。”二伟虽然有点冲动，但还挺会说话的。
中午在厂里吃过饭后，李去病找到黑蛋儿，让他帮自己注意一下战营啥时候回来，回来了就告诉自己。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黑蛋儿跑过来说战营回来了。
李去病递给黑蛋儿两包方便面，然后搬起一箱方便面就出了门往战营家走去。
战营果然是村里的能人，在绝大多数人家不是草房就是瓦房的这个年代，战营家的平房已经盖了有几年了。而且几年后和新盖的平房比，样式依然不落伍。
“战营叔在家么？”李去病进了院子后喊道。
战营从屋里出来了：“哟，去病呀，啥事？”
“上午二伟他们因为我的事去打架进了派出所，要不是叔他们现在还在派出所蹲着呢。我来谢谢叔。”说着，李去病跟着杨战营进了屋，把手里的方便面放下。
“去病，这是咋说呢？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呀？让人知道了叔这脸往那里搁？”
“叔，这不是给你带的。这是家里产的，我想着说带过来给弟弟妹妹们解解馋。”
“那行，叔就替你弟弟妹妹们收下。去病，二安哥去上海了能有半年多了吧。”
“是呀，过完春节就去了。”
“看来在上海弄的不错，都弄了一个方便面厂，乖乖，一个方便面厂还不要几百万？”
“这也是运气好而已。”
“都说你们在上海搞股票赚大钱了，是不是真的呀？你和叔说一句实话。”
“也算是搞股票吧，不过我们没有买过一股股票。”
“我听说了，是那个什么认购证，前不久我听说你们收了个邮局的包裹，别人问是什么，小安哥随口说认购证。”
李去病没想到抽签过后邮回来当作纪念的认购证竟然无意之间把自己家第二桶金的门路给泄露了！但是这种事自己说还真不好，既没承认也没否认：“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就是留个纪念。”顿了顿又说：“要是重要的有用的东西，谁还敢走邮政邮寄呀。叔，你说是不是呀？”
“那二安哥啥时候回来呀？咱这方便面厂从头到尾都是小安哥、长安和你姨夫在忙活，二安哥就不管事？”
“叔，主要吧这个上海的事还没忙完，我伯想回来帮忙也回不来呀。”
“看来上海那一摊儿事儿不比方便面厂小呀，你家真是发了呀，以后多罩着你叔我一点。”
“叔，你这是开玩笑呢，我还是个孩子。”
杨战营上上下下打量了李去病一番后说：“咱们村可没人把你当孩子看呀！谁不知道你是你家的军师，你家赚钱的点子都是你出的。要不然二安哥、小安哥、长安他们弟兄几个虽然识几个字，但股票呀、认购证什么的肯定一下就抓瞎了。”
李去病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传言：“叔，你这都听谁说的呀？”
“大家伙儿都这么说，以后罩着你叔点，多给你叔介绍点活儿。”
李去病被杨战营期盼的目光盯得有点不舒服：“行，叔，虽然我家我做不了主，但是能介绍的我肯定介绍。”
“中，叔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杨战营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说：“去病，五点多了，你该去上学了吧。”
“还真是，叔，那我先走了。”
“中，走吧，路上慢点。”
李去病颇为郁闷地从杨战营家出来，回到厂里匆匆地吃过饭后就骑上自行车带上换洗的衣服往学校赶去。
刚走到大陵村口，李去病就听到有人再喊自己，扭头一看，张凯敏从一个大树后走了出来。
李去病赶快推着车子走了过去：“你在这里等我呀？”
“是呀，我专门在这里等你的。”
“有事？”
“昨天潘志刚打你了？”
“你听谁说的呀？”
“你的脸还肿着呢？再说了，今天上午你们村那么一大帮人来我们村打潘志刚，最后闹到派出所，这么大的事我还能不知道？”
“啊！我和你说呀，虽然潘志刚打了我，但是今天这个事不是我干的，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我再没脑子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来。”
“我也觉得这事不是你干的。”
“还是你了解我。”
“一边去，谁了解你呀，我才不要了解你呢。”
“肯定是你了解我呀，咱们相互了解、相互了解。”
“我才不要和你相互了解呢，你一边去。”
李去病看了看女孩儿原本皱着的眉头逐渐散开，知道一定还有其他事：“是不是有什么话传到你家人耳朵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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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去病抬头一看，是村里面的一个发小，外号“黑蛋儿”，气喘吁吁地向自己跑过来。
李去病赶快往前走，迎上去：“黑蛋儿，啥事？”
黑蛋儿上气不接下气：“出、出事了，二伟哥他们、他们几个被派出所抓、抓了。”
“你先歇一下匀下气再说。”
等拉一小会儿，黑蛋儿终于把事情说清楚了：听说李去病被打了，二伟带头带着十几个小年轻去大陵给李去病报仇，广军负责认人。去了之后就把潘志刚找到打了一顿，但是潘志刚他堂弟在他们打潘志刚的时候就在村里找了一帮人，有二十多个，然后三四十个人就打了起来，惊动了派出所。由于打架是发生在大陵村，这边的人是过去打人的，当场就被抓住了七八个，其他的人都四散了，不知道躲哪里去了。黑蛋儿是跟着看热闹的，一看出事了就立马跑回来报信了。
李去病一听这个，心里就不禁埋怨二伟多事，但是呢，这种埋怨又不能表现出现以免伤了别人的心：“走，黑蛋儿，咱们一起去派出所。”然后跑回厂里推出自己的自行车就出发了。
但是走了没两步，李去病突然停了下来。
“去病，咋不走了？”
“咱们这么去不行呀！”
“咋不行了？”
“你看，咱俩都还是小孩儿，三四十个人群殴是小孩儿能处理的了的？派出所的人会听咱们说？”
很明显，黑蛋儿没想到这点，一听李去病这么说，就问：“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这样，去找大队书记。对了，黑蛋儿，现在咱村的书记是谁呀？”
“西头儿杨天柱他爸。”
“我不知道他家在那里，你指路。”
“好。”
当李去病和黑蛋儿赶到杨天柱家的时候，只有杨天柱的妹妹在家，其他人都下地干活了。又随着杨天柱的妹妹跑到地里，终于是找到了书记杨士亮。
一听李去病说的情况，杨士亮一下子就头疼了：“这些年轻人呀，真是冲动，净找事！等我回去换身衣服，带点钱就去。”
“行，书记你快点呀。”
“嗯，知道了，你们跑着玩吧。”
“我和你一起去，毕竟这事是因我而起的。”李去病小声地说。
“行吧，你想去就跟着吧。”
当李去病和书记一起去派出所走到一大半的时候，就看到对面走过来一群人。李去病定睛一看，这不是二伟他们么？他们出来了？
“书记，你看前面是不是二伟他们，他们出来了？”
杨士亮抬头一看，乐了：“还真是他们，都跟斗败的公鸡一样。”
两个人也不走了，就停在路边等他们。
“二伟，你们怎么出来了？我找了书记去派出所捞你们呢？”李去病打量了一下走过来的这一群人，虽然有的衣服破了、有的鼻青脸肿，但看起来都问题不大，就问道？
“是战营去派出所把我们弄出来的？”二伟垂头丧气地说。
“那战营他人呢？”书记问道。
“战营中午请派出所的人吃饭，就让我们先回来了。”
“你们呀，太冲动了！就这十几个人就赶冲到人家村里去打人，真是二杆子，不拿人家村里的人当回事？”书记很生气地看着二伟，语气很严肃。
李去病不关心书记是怎么批评二伟他们的，只是关心杨战营。
杨战营两辈子都是包工头，上辈子当包工头虽然做的不是很大，但手里也有个好几百万，在豫中南的农村已经是很成功了。这辈子李去病家方便面厂的厂房就是他干的。
“二伟，战营叔不是说带人出去干活去了么？啥时候回来的？”
二伟很奇怪地看着李去病：“你不知道？你家的方便面厂不是准备再弄一条生产线么？不是开始盖第二个厂房了么？战营是回来帮你们盖厂房的。”
李去病拍了一下额头：“唉，还真是，我都忘了这茬了！”
“二伟，谢谢你们呀，为了我的事让你们和别人打了一家。不过呀，书记说的对，你们有点冲动。”无论二伟他们的做法有多么不合适，李去病都必须谢谢人家，要不然再有什么事就没人为李去病出头了。
一听李去病的话，二伟倒显得不太好意思了：“没事没事，我们也就是打了一架，这年头谁还能不打架呀。”
“行了、行了，就你二伟中，都别在路上站着了，都赶快回家去。”书记发话了。
“二伟，你们都先别回家，都先去厂里洗洗，然后在厂里吃了中午饭再回去。”
“中，听说厂里的饭菜不错，我早想尝尝了，就是没有机会。”二伟虽然有点冲动，但还挺会说话的。
中午在厂里吃过饭后，李去病找到黑蛋儿，让他帮自己注意一下战营啥时候回来，回来了就告诉自己。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黑蛋儿跑过来说战营回来了。
李去病递给黑蛋儿两包方便面，然后搬起一箱方便面就出了门往战营家走去。
战营果然是村里的能人，在绝大多数人家不是草房就是瓦房的这个年代，战营家的平房已经盖了有几年了。而且几年后和新盖的平房比，样式依然不落伍。
“战营叔在家么？”李去病进了院子后喊道。
战营从屋里出来了：“哟，去病呀，啥事？”
“上午二伟他们因为我的事去打架进了派出所，要不是叔他们现在还在派出所蹲着呢。我来谢谢叔。”说着，李去病跟着杨战营进了屋，把手里的方便面放下。
“去病，这是咋说呢？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呀？让人知道了叔这脸往那里搁？”
“叔，这不是给你带的。这是家里产的，我想着说带过来给弟弟妹妹们解解馋。”
“那行，叔就替你弟弟妹妹们收下。去病，二安哥去上海了能有半年多了吧。”
“是呀，过完春节就去了。”
“看来在上海弄的不错，都弄了一个方便面厂，乖乖，一个方便面厂还不要几百万？”
“这也是运气好而已。”
“都说你们在上海搞股票赚大钱了，是不是真的呀？你和叔说一句实话。”
“也算是搞股票吧，不过我们没有买过一股股票。”
“我听说了，是那个什么认购证，前不久我听说你们收了个邮局的包裹，别人问是什么，小安哥随口说认购证。”
李去病没想到抽签过后邮回来当作纪念的认购证竟然无意之间把自己家第二桶金的门路给泄露了！但是这种事自己说还真不好，既没承认也没否认：“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就是留个纪念。”顿了顿又说：“要是重要的有用的东西，谁还敢走邮政邮寄呀。叔，你说是不是呀？”
“那二安哥啥时候回来呀？咱这方便面厂从头到尾都是小安哥、长安和你姨夫在忙活，二安哥就不管事？”
“叔，主要吧这个上海的事还没忙完，我伯想回来帮忙也回不来呀。”
“看来上海那一摊儿事儿不比方便面厂小呀，你家真是发了呀，以后多罩着你叔我一点。”
“叔，你这是开玩笑呢，我还是个孩子。”
杨战营上上下下打量了李去病一番后说：“咱们村可没人把你当孩子看呀！谁不知道你是你家的军师，你家赚钱的点子都是你出的。要不然二安哥、小安哥、长安他们弟兄几个虽然识几个字，但股票呀、认购证什么的肯定一下就抓瞎了。”
李去病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传言：“叔，你这都听谁说的呀？”
“大家伙儿都这么说，以后罩着你叔点，多给你叔介绍点活儿。”
李去病被杨战营期盼的目光盯得有点不舒服：“行，叔，虽然我家我做不了主，但是能介绍的我肯定介绍。”
“中，叔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杨战营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说：“去病，五点多了，你该去上学了吧。”
“还真是，叔，那我先走了。”
“中，走吧，路上慢点。”
李去病颇为郁闷地从杨战营家出来，回到厂里匆匆地吃过饭后就骑上自行车带上换洗的衣服往学校赶去。
刚走到大陵村口，李去病就听到有人再喊自己，扭头一看，张凯敏从一个大树后走了出来。
李去病赶快推着车子走了过去：“你在这里等我呀？”
“是呀，我专门在这里等你的。”
“有事？”
“昨天潘志刚打你了？”
“你听谁说的呀？”
“你的脸还肿着呢？再说了，今天上午你们村那么一大帮人来我们村打潘志刚，最后闹到派出所，这么大的事我还能不知道？”
“啊！我和你说呀，虽然潘志刚打了我，但是今天这个事不是我干的，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我再没脑子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来。”
“我也觉得这事不是你干的。”
“还是你了解我。”
“一边去，谁了解你呀，我才不要了解你呢。”
“肯定是你了解我呀，咱们相互了解、相互了解。”
“我才不要和你相互了解呢，你一边去。”
李去病看了看女孩儿原本皱着的眉头逐渐散开，知道一定还有其他事：“是不是有什么话传到你家人耳朵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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