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_为她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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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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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演奏会圆满落幕,钟亦心的经纪公司为她和许昌彦,以及参与本次演奏会的所有工作人员举办了一场小型庆功宴。

  地点就在演奏厅的后台。

  位置略拥挤,行动也受限,转个身都担心碰翻别人的酒杯,但拦不住大家高涨的热情,二三十个男男女女轮流向钟亦心敬酒。

  许昌彦借口年纪大了,不能多喝,只浅浅饮了一杯,就携着夫人的手先一步离去。

  走之前,还特意当着所有人的面,“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钟亦心的肩膀,嘱咐她玩得尽兴,喝得开心,不要辜负了大家的美意。

  摊上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师,钟亦心觉得自己很倒霉。

  陈嚣一直跟在钟亦心旁边,打算帮她喝酒,但今晚太过特殊,既是她复出钢琴界的第一场成功的演奏会,还刚经历了求婚事件,她心情怎一个愉悦了得,戴上蓝钻戒指,满场周旋摇曳,一袭ElieSaab高定黑色礼服裙摆翩翩,带起醺醺酽酽的气氛,她嘴角弯起,要让所有人看到她的快乐。

  在这个信息高度共享的时代,无需等到明天,已有人在社交网络上发现了新鲜出炉的乐评。

  气氛紧张,大家咽下香甜的气泡酒,屏气凝神,等待着站在最中间的工作人员朗读乐评。

  钟亦心自然是最紧张的那一个。

  尽管公司设计的海报上,她和老师占据版面两边,平分秋色,可今天到场的大部分听众,都是冲着许昌彦而来。

  外媒的评价锐利尖刻,弹错一个音,都会被挑出来毫不留情的批评,她经历过前一次演奏失利,对于这类评价并不陌生。

  尽管钟亦心对自己今晚的表现尚算满意,但能否讨好专业乐评人,她心有戚戚。

  关于许昌彦的演奏,乐评人不吝赞许之词,对许昌彦诠释的巴赫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感情克制,不流于俗”、“对巴赫作品的理解非常精准,每一个音符控制却不虚浮,纯净中带着沉淀了岁月后的思考”……

  大家都听得笑起来,这可以说是相当高级的彩虹屁了,当然,老师是配得上的。

  再一看乐评人的名字,大家不禁释然。

  此人是一名法国乐评人,一直追随着许昌彦的脚步,是他的忠诚粉丝,并非主流媒体。

  他的评论风格两极化严重,爱则夸上天,憎则踩成泥,很少出现模棱两可的评论,因此显得不太客观。

  但他用词辛辣尖刻,习惯将乐评第一时间发在推特等社交网络上,总能博得许多关注。

  未必专业,个人情感色彩浓郁,换了从前,钟亦心是不太在意这类乐评人的评价的。

  现在她却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怎样辛辣的评价。

  钟亦心忍不住往陈嚣那边靠了靠,他感觉到她的不安,勾住她的手指,用力捏了两下。

  他在无声的鼓励她。

  那位工作人员继续往下念,“作为许昌彦的爱徒,钟亦心今晚的表现也可圈可点,莫扎特的《A大调奏鸣曲》颗粒感分明,曲风明快,让人陶醉其中……”念到这里,他忽然停顿,神色古怪地看了钟亦心一眼,似在忍笑。

  “可安可曲她为什么要弹《暴风雨》?我的上帝,这可是平安夜!从莫扎特到贝多芬,画风转换得太猝不及防了,见鬼!我得好好冷静一下……总之,今晚两位钢琴家的演奏都很棒,不虚此行。”

  大家面面相觑,终于,还是钟亦心忍俊不禁地笑出来。

  这么抓马的乐评人还真少见。

  夜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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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深,庆功会告一段落,大家都想早点回去和家人朋友团聚,钟亦心也和陈嚣一起,迈着微醺的步子,走进茫茫夜色。

  “我家里人呢?”一坐进车里,她就靠在陈嚣肩上,头脑发昏,香槟里的气泡一粒粒在心中爆开,甜蜜的气氛汹涌而来。

  陈嚣吩咐司机往钟亦心家里的方向开,然后回答,“他们去酒店了,刚才不是和你打过招呼了?”

  是吗?有这回事?

  她回忆片刻,脑子里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

  印象中,在她答应了陈嚣的求婚后,一拉开门,父亲和阿姨,还有小声都站在门外,赵锦橙和严冬更夸张,耳朵贴在门上听墙角。

  见钟亦心和陈嚣出来,俩人吓一跳,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她好像真的醉了,竟然连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记得。

  “怎么香槟也能喝醉人的吗?你骗我。”她缩在陈嚣怀中,拿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动作一点不客气。

  他捉住她不老实的手,无奈地关上隔板,“我怎么骗你了?刚才不是叫你少喝点,你又不准我帮你喝。”

  车子在路上疾驰,夜间行人不多,雨雪天,路滑难行,她眯着眼朝窗外望,恰好看见一对情侣站在街边的圣诞树下拥吻。

  商场边的圣诞树挂着明亮的灯饰和小挂件,雪花纷飞,更添浪漫情致。

  车外景致飞掠而过,只留下灯影模糊交错,恍惚间,她视线里闪过一抹蓝色的碎光,影影绰绰,她想要去捕捉这萤火之光,往前一扑,却差点摔在地上。

  还好陈嚣抱住了她。

  “你别乱动,待会儿摔了别找我哭。”他不假辞色,只手将她抱住。

  钟亦心在他腿上仰面躺着,眼睛半阖着,似是在半梦半醒间。

  她面色微微发红,眼睛里带着醉意,对陈嚣说:“我刚才看见一只蓝色的萤火虫,可好看了,我要把它抓住,陪我一起玩。”

  “蓝色的?”陈嚣愣了一下,余光瞟到她那只晃来晃去的手,露出了然的笑容。

  他捉住她的手,凑到她眼前,“你自己看清楚,是这只蓝色萤火虫吗?”

  她觑了一会儿,惊喜地说:“就是这只!哇,你好厉害,这么快就帮我抓到了,你看它是不是很美?”

  “你再看清楚一点,告诉我这是什么?”

  钟亦心有些惊讶地看他一眼,再仔细看时,萤火虫又不见了,原来那只飞来飞去的影子,是自己无名指上的蓝钻。

  “我没喝多。”她特意强调,一点也不心虚。

  陈嚣冷哼一声,懒得和她计较这些细节,将她从腿上拉起来,让她坐好不要乱动。

  “你说,要是我刚才不答应你求婚,你准备怎么办?”钟亦心好奇地问。

  “不怎么办,你本来就是陈太太,你不答应,大不了我下次再求一次。”陈嚣低头看向她,振振有词,眼神十分自信。

  钟亦心勾起嘴角,“那我下次要是还不答应呢?”

  陈嚣捏着她的下巴,佯装生气,“事不过三,三次还不答应,我就默认你同意了。”

  “你太没有诚意了,”她又好气又好笑,坐直身子,瞪了他一眼,“怎么办,我突然觉得自己好亏,不该一次答应你。”

  陈嚣长长的“哦”了一声,又说:“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吃,你戒指都戴上了,晚了。”

  钟亦心知道他在故意气她,在他身上锤了一下,嗔怒道:“难怪赵锦橙说男人婚前婚后两个样,婚前当你是朱砂痣,现在就变成蚊子血了。”

  那会儿还是初中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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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常去赵锦橙家里玩,夜里晚了,就留宿在赵家,和赵锦橙睡在一张床上。

  青春期的小女孩,特别多少女心事,关了灯,在黑暗中谈天说地,讲到好笑的事情,在床上笑得打滚,这时候,赵妈妈就会敲房门警告她俩了。

  用赵妈妈的话说,“两个人白天见晚上见,还跟双胞胎似的,总有说不完的话。”

  其实聊来聊去,无非都是那些话题,时下最火的偶像乐团、娱乐圈的某某和某某又传绯闻了、最近火爆连载的漫画又看到哪一话了……

  除了学习,无所不谈。

  尽管赵锦橙性格像男孩子,可万籁俱寂,和好友同卧一张被窝时,逃不过女孩子间的永恒话题——情感夜话。

  赵锦橙那时候的观点比较偏激,对男女感情十分不屑,既看不惯那些死皮赖脸追着钟亦心死缠烂打的男生,也看不惯一些为了恋爱挫折寻死觅活的女孩子。

  中学时她们都爱,经常互换,从张爱玲到艾米莉,从《基督山伯爵》到《红与黑》,一起感慨过于连的冷酷绝情,也为《飘》里斯嘉丽和白瑞德的结局捶胸顿足。

  她们班上的语文课代表是一个文学爱好者,跟她们一样喜欢这本书,对结局始终意难平。

  课代表愤而提笔,自己写了篇同人圆满版结局,在全班女生间传阅。

  那时候,她心中对陈嚣只有朦胧的好感,少女情怀,不能称之为爱情。

  她曾和赵锦橙提过,要是能碰到一个白瑞德那样的男人,生活肯定充满色彩,如果她是斯嘉丽,一定会放下骄傲,将他追回来。

  赵锦橙嘻嘻笑一声,故作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跟调戏良家妇女似的,“就你这小模样,一准没问题!”

  回忆到这里,她眼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笑意,和回忆过去美好片段时温柔的神情。

  “在想什么?”陈嚣扬着眉问。

  她看着陈嚣,目光专注地从他脸上划过,将他的坚韧和细腻尽收眼底。

  她郑重其事地问他,“为什么你会让老师带我走?”

  俄顷间,他明白她的意思,他笑一笑,反问道:“你知道了?”

  钟亦心点点头,“我知道了,那天你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那天他在车里,她在十米开外的台阶上,倾盆大雨,她哭得泪眼朦胧,如果那一刻,陈嚣下车来留她,她恐怕真的会动摇。

  当然,这句话,她没对他讲。

  过去了的事,没有假如可言。

  她理解他的动机,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当然知道他一片苦心,可每次回忆起那场雨,他离去的车影,仍旧忍不住的委屈。

  陈嚣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捏着她的指腹的软肉,过一会儿,他才开口,“我私下去找你老师,把你的秘密告诉他,生我气吗?”

  “有一点,不对,”她摇摇头,“也不是生气,就是觉得被你骗了,你是个大忽悠。”

  “你骗我那么多次,我就骗你一次,你赚到了,陈太太。”他一本正经地强词夺理,神态不羁又锐利,她喜欢他眉眼张扬的样子,叫她没办法生气。

  她不说话。

  陈嚣以为她不高兴了,低头在她额上轻吻,好言哄着,“我就算不去找你老师,迟早有一天,你自己会想明白,还是要走,是不是这样?”

  钟亦心愣怔了一刻,她想了想,然后冲他点点头。

  自来到美国已有近半年的时间,尽管每天都承受着对家人朋友以及爱人深深的想念,但没有一天是后悔的。

  今晚过后,她只会更庆幸自己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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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知道你是没良心的,既然这样,我不如痛快点,趁这个时候让你解决你的事,我也解决我的事。”陈嚣说。

  她的眼睛亮亮的,如水般温润,她望着他,喃喃自语,“你真狠心。”

  “彼此彼此。”他不客气地回敬。

  车子在钟亦心门前停下来,他们携手而出,陈嚣的皮鞋踩在雪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钟亦心自音乐厅出来,穿着高跟鞋,迎着冷风打了个哆嗦。

  陈嚣脱了西装盖她身上,揽着她疾步朝门口走。

  她一面觉得冷,脚踝有瞬间的麻木感,另一面,雪花扑扑簌簌地落在她头上,睫毛上都沾到了,她突然玩心大起,拿手接了一片雪花,观察它在自己手上融化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玩。

  “手不想要了?”陈嚣捉住她的手,塞进大衣口袋里。

  钟亦心调皮地在他掌心挠了一下,想退出来,却被他牢牢控住,她不高兴地撇撇嘴,向他提议道:“我们一起来堆个雪人吧?好不好?”

  “不好,你手冻了怎么办,还要不要弹琴了?”陈嚣面无表情,在她额头上敲了两下。

  钟亦心笑着扑在他怀中,“就和我一起堆个雪人,堆完就进去,不会冻手的,好吗好吗?”

  陈嚣不为所动,冷着张脸盯着她。

  她毫不退却,继续撒娇,“初雪那天,邻居家的小孩都在门前堆雪人,可好看了,我羡慕死了,那时候就想和你一起堆一个。”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眼眶和脸颊都红红的,看着楚楚可怜。

  明知道她是故意的,陈嚣还是忍不住动容,“那我来堆,你在旁边乖乖看着,不许动手。”

  钟亦心还要争辩,刚张开嘴,就被他果断拒绝,“没得商量,不同意就进屋。”

  “好吧,那你要堆好看一点,”她郁闷地同意了,还特意补充,“等你堆好了,我来给它系围巾!”

  “哪儿有围巾?”

  “在家里,我去拿!”钟亦心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到门口,刚要进去,突然想到什么,又回头跑到陈嚣身边,将大衣还给他,这才开门进屋。

  屋子里的暖气自动打开,暖融融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没有多做停顿,上楼将装在礼盒里的围巾取出来,换上防滑的毛绒拖鞋回到屋外。

  刚走到陈嚣面前,就被他往屋里赶,她不服气,非要待在门口看他堆雪人。

  陈嚣的脸色冷过风雪,直接将她从地上抱起,进门扔在沙发上,警告道:“你再不听话,今天晚上你就在沙发上睡。”

  她愣住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从前只有她拿这句话来威胁他,现在可好,他全学去了。

  不过,面对陈嚣,她总有她的办法。

  现在光靠撒娇显然无效,她故技重施,拉着男人的领带轻轻一拽,也不用力,他眼神一动,笑了笑,自己欠身下来。

  她热情地亲吻他,嘴里带着香槟的甜味,微醺的气息在两人间蔓延,一开始,他让着她,让她小猫舔水那样亲着,她动作小,乱亲一气。

  陈嚣很快就没了耐心,反客为主,钳住她的下巴,直吻得她喘不过气。

  “放开放开……”她快断气了,迷迷糊糊地拿手推他,却被他捉住,一路向下,她登时红了脸,扭头不去看他,“你,不要脸。”

  他一脸坦然,“是你先惹我的,还敢怪我?”

  他要有所动作,却被她用力推了一把,“你不要闹,去堆雪人,快出去。”

  陈嚣根本不理她,他勾脚把门关上,风雪被关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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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钟亦心拉到他身上,她呜呜咽咽,无力地缠在他腰上,他强硬一分,她就更软一分,开始时,她还有力气骂他,到最后连声音都发不出,只有细碎的呢喃。

  “还骂不骂我了?”他用力向上,钟亦心只能摇头,勾住他的脖子求饶,最后在沙发上结束,他连衣服都未除掉,如果不是衬衫被扯皱了,看上去简直是个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

  她攥紧拳头打他,一边骂,“臭流氓,不要脸。”

  “行,臭流氓抱你去洗澡,要不要?”他捏捏她的耳朵,语气宠溺,带着纾解后的慵懒。

  钟亦心正准备气哼哼地拒绝,可动了动腿,酸得打颤,脑袋也很昏,这种状态,如果非要站起来,当然不是不可以,可是有苦力在面前,她为什么不使唤他?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盯着“罪魁祸首”,二话不说,直接搂住他的脖子。

  陈嚣将她抱到浴室,她还未落地就翻脸不认人,赶他出去,却被陈嚣按在墙上,又来了一次。

  这回是彻底丧失全部武力值了。

  结束后,她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委屈地由着他折腾。

  好在浴池够大,她喜欢泡泡浴,买房子后特地打了一只超大size的浴池,她和陈嚣两人泡进去也很宽敞。

  “我累死了,”她懒洋洋地,将自己完全交给他,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这都怪你。”

  陈嚣不以为然,帮她清洗,乜斜着眼回答:“你累死了?不对吧,要累死也是我先累死啊。”

  “你体力这么好,谁累死了你都不会累死。”她不乐意地在水中蹬蹬腿,水都溢出来,流到地上。

  他笑了,制止她的动作,低声道:“不是要去找体院的小奶狗吗?还找不找了?”

  “不找了。”钟亦心很识趣地看他一眼,找死还差不多。

  “那小狼狗呢?”陈嚣若有似无地撩拨着她的头发,淡声道,“我记得你在微博上写过,不知道小奶狗好还是小狼狗好,现在怎么想的?”

  钟亦心悔不当初,从小号暴露的那天起,她在陈嚣面前几乎成了透明人,他经常会拿小号里的梗来逗她,她来不及生气,又被他哄好。

  经验告诉她,这是个死亡选择,选哪一个,都可能会招致他的报复。

  钟亦心才被他洗干净,她怕了,不想再来一回,腰还捏在他手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有了主意,侧身凑到他耳边,讨好地说:“我都不喜欢,哪一个都不要。”

  陈嚣低低地望着她,眼中似有深意,几缕泡泡轻盈地坠落在他好看冷硬的眉梢,显得深情款款,让她无法抗拒。

  她轻吻上他的眉心,轻笑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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