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鬼魅.3_将军以为他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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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鬼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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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将这江皇后迎进了中宫,还纳了不少其他的女子到后宫,当中也不乏出挑之辈。可不管其余那些妃子如何拔尖,都没有一个能越了皇后的宠。

  帝后琴瑟和鸣,对后宫而言,自然是一桩好事。

  微风扬落花瓣,李云楼抬手,张开手掌,当中一片悠悠然地落入他的掌心。

  如此柔软轻盈,鲜嫩妍丽。

  他垂下眼,轻轻一叹:“美则美矣,只可惜……太柔弱了些。”

  内侍不知他所言何意,正有些云里雾里,下一刻,就见他手掌握紧了又松开,那一片小小的花瓣竟化为一缕淡紫色的烟从他手中飘荡而出,刹那间变作了虚无。

  那内侍一呆,回过神时,李云楼已折身往前去了。

  今日周锦堂并不外出,只在府中。

  晌午空闲之时,大乔到霜秋院来寻陈璧去搬画屏。

  陈璧与大乔前往香山院,一路见大乔时不时地总要拢一拢衣领,不由道:“姑娘很冷么?”

  如今已过了初春,今天的日头又极好,照理说不会觉着冷。

  大乔拢在衣领上的手微微一僵,牵唇笑道:“我身子虚寒,比常人畏冷些。”

  陈璧睨了她一眼,眸光微转,想到前几回寒天里见着她都是衣衫单薄,穿得分明比寻常人还少……

  二人进香山院,大乔便引陈璧到次间。

  帷幔后立着一座精巧的画屏,六尺高,两尺宽,雕荷红木打底,正中是一幅骏马图。陈璧甫一瞧见还当是画,走近了才发是刺绣。

  “陈家哥哥瞧着这礼如何,将军可会喜欢?”

  陈璧略微凑近了细瞧,不禁赞道:“姑娘这手艺真不一般……不知这马鬃上的颜色是如何做出来的?”

  大乔一愣,她没料到,区区一个小厮,竟能看出这刺绣技法最精妙处。

  陈璧没听到她声响,不由回头看向她,大乔立即笑了笑道:“是将黑丝线层层褪了色,再依照浓淡排好,如此一针一线列上去的。”

  陈璧恍然:“原来如此。”

  大乔立在她身侧,目光落在她脸上,神色微冷。

  一个端茶送水的下人,且是男子,竟生了这样出挑的样貌。看那眉眼唇鼻,无一不精秀,又生得肌肤如雪、自然生光,简直有几分……昳丽夺目。

  从前她从未将这个缩头缩脑的小厮放在眼里,没想到此人看着老实,实则却是个男狐狸精,竟敢借近身伺候的便宜去勾引周锦堂。

  大乔每每思及此,都险些要咬断一口银牙。

  周锦堂是何等英雄的人物,放眼大齐的男子,有哪个……能似他一般威风?当初他还是英国公世子时,她便已芳心暗许。

  他和那些成日只知斗鸡赌狗、无病呻吟的公子哥都不一样,他是真真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

  从前的林氏配不上将军,小乔更是个不知所谓的蠢货,可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下贱东西又算什么?

  大乔一声不响地望着陈璧,心底涌起一阵阵的森寒。

  她只要一想到那个夜里,在回廊前,周锦堂将陈璧拥入怀中时情难自禁的模样,就如生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难受。

  她从来没有见他露出过这等迷乱之色,从来没有。

  若是对着女人倒罢了,偏偏却是对着个……

  大乔轻轻地吸了口气,压下眼底浮现的厌恶之色,过须臾,柔声道:“陈家哥哥稍坐,我去给你泡杯茶来。”

  陈璧忙摆手说不用,大乔却只一笑,转头就往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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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璧在屋中等了一会儿,没见大乔回来,不免心生疑惑。她往外去,伸手推门,谁知木门给她一推又吱嘎一声弹回,连一丝缝都没露。

  陈璧心头一跳,忙又推了几回门,重试几次竟都是如此。

  她立在原地,正有些愣住,忽然听到一声细细的呻.吟从里间传出,登时变了脸色。

  想到刚刚来时大乔的异样,陈璧心下微沉。

  她提了口气,举步往里间走去,掀起珠帘,就闻到一丝极浅的异香。

  陈璧屏息,又往里走了几步。

  淡黄色的纱帐罩着小床,那小床上,竟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女子不是旁人,竟是将军府的丫鬟云月。

  云月横陈在床,白皙的身子布满了或大或小的青痕红印,两腿间隐隐竟有一抹血红。她双眸紧闭,不省人事,却似乎能感觉到身上的痛意,偶尔会发出一声浅浅的低吟。

  如此活色生香的靡丽之景,若换作旁的男子,早就是血脉喷张、不能自已,可落到陈璧眼里,只如一声炸雷,令她心惊肉跳、如坠冰窖。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大乔这一出盘算的是什么。

  她这是要……构陷自己与府里的丫鬟私通。

  陈璧自认从未得罪过大乔,不知是因何惹得她记恨,竟要下如此毒计陷害。

  若真是坐实了这个罪名,事必会给乱棍打死。周锦堂再怎么宽宏大量,都没法容忍这样的丑事在他府里发生。

  若仅仅是将她和云月关在一屋倒罢了,怕就怕……

  在她思忖之际,躺在床上的云月突然抖动了一下身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云月迷迷糊糊地睁着眼,感觉到身上的疼痛,咝咝地抽了口气。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随后她抬眸,看向陈璧,一瞬之间脸色惨白。

  陈璧心头咯噔,这就是大乔最狠的地方。

  虽不知她是用了什么手段令云月落到如此境地,可只要一无所知的云月睁开眼,发觉自己失了清白,又看到陈璧在自己眼前,自然是会顺理成章且无比笃定地以为……陈璧就是那个侮辱了她清白的罪魁祸首。

  云月伸手捂住了嘴,眼里落下大颗大颗的泪,神色既惊又痛,望向陈璧的目光尽是怨恨愤怒:“你、你怎么能……“

  陈璧飞快上前,一把按在她的手上,将她的嘴捂得死紧。

  云月心以为陈璧是要将自己先奸后杀,当即骇了一跳,浑身僵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陈璧头皮发麻,凑近她耳边低声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总之我没碰你,我若骗你,就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云月呆了一呆,过片刻又呜呜出声,且扭动着身子要脱离她的钳制。

  陈璧毕竟不是真正的男子,力气与云月也不差多少,给她这么挣动来挣动去,不一会儿工夫就有些脱力。

  陈璧咬牙:“我真没碰你,我……我是断袖你不知道?”

  云月愣住,陈璧趁此时机又道:“是有人引我到这儿来的,我来时你已经……总之,是有人要陷害你我私通,这屋子给人从外边锁了,出也出不去,过一会儿肯定会有人来,到时候你我都要被活活打死。”

  云月神色惊疑不定地盯着她,终于停下了挣扎。

  陈璧望着她沉声道:“你不出声,我就松手。”

  纤秀青嫩的少年,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一双漆黑澄澈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

  这样一个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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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看都不像是……会有此等暴行的奸恶歹人。

  云月与陈璧对望半晌,终是缓缓地点了头。

  陈璧这才将手松开。

  云月轻喘几下,抱膝坐在床头,呆呆地落泪。

  陈璧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忍,她捡起地上的衣衫给云月,云月只是哭,并不从她手中接过衣服。

  “你再不把衣服穿上,过会儿有人来了,我们就是生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陈璧声音一冷道。

  云月打了个寒噤,低下头从她手里扯走了衣裙。

  陈璧当即松了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云月正穿着衣服,听到动静,整个人都僵在了那儿,一动也不能动。

  陈璧看她一眼,眸子转了转,忽而灵机一动道:“这屋里,有没有火折子?”

  云月愣了愣,点头:“就在油灯底下。”

  她一说完,就见陈璧几步上前拿出那火折子,切出火,一把扔到了帷幔上。

  刺啦数声,转眼之间,屋里就烧了起来!

  31、乌鸡...

  严永华带人到香山院,正要破门而入,忽然听到里头传出呼救之声,不由脚步一顿。

  有下人指着门底下惊呼:“管事您看!”

  同行而来的大乔也看到自缝隙间弥漫而出的烟雾,登时变了脸色。

  严永华抽出长刀,猛地劈开铜锁,咣当一声,木门被从内撞开,陈璧和云月一下子扑出屋来,趴倒在地。

  陈璧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连呛数声。

  严永华命人去灭火,又叫两人当场押下陈璧和云月。

  陈璧惊慌失措地抬头:“管事这是何意?”

  严永华冷冷道:“你怎么会在此处?”

  陈璧挺直身子,指着他身后的大乔道:“奴才是被大乔姑娘叫来的,她说有个画屏要送给将军,拜托我替她搬到前院……”

  大乔捏紧帕子瑟瑟发抖,迎着严永华瞥过去的目光,泪眼婆娑道:“奴、奴婢没有。”

  严永华看向陈璧:“大乔来报,说你偷偷潜入后院,欲行不轨,如今你与云月同处一屋,衣衫不整,你还有什么好说?”

  陈璧满面愕然:“大乔姑娘,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空口污蔑?严管事,若奴才真的要对云月做什么,怎么会从屋外锁着自己?这火您也看到了,若非您带人过来,奴才和云月恐怕都是小命难保。”

  严永华闻言,神色一凝。

  大乔上前一步,声音颤抖道:“是奴婢……锁的屋子,奴婢瞧见陈璧鬼鬼祟祟摸到次间里来,想来跟您禀报,又怕她半路察觉逃走,这才……”

  陈璧心头一跳,这个大乔,果然是不可小觑。

  云月忍着泪道:“陈家哥哥没对奴婢做什么,她只是进屋来饶着那画屏看了看,与奴婢说了几句话罢了。”

  大乔一听这话,蓦然抬眸朝云月看了过去,神色变了几变。

  须臾,她举起帕子,在眼角轻轻地一按,望着云月,一脸的疼惜:“云月,事到如今,你……你还要助纣为虐么,若真的什么都没有,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云月的面容霎时青白,嘴唇微微哆嗦,说不出话来。

  陈璧微微冷笑道:“大乔姑娘,你不是瞧见我摸进屋子就将门锁了么,怎么还能知道云月身上有什么?”

  大乔捏着帕子的手当即一僵。

  严永华在他们几人之间看了一个来回,不由得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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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眉头。

  此时,次间的小火已经给下人合力扑灭。

  陈璧觑了一眼严永华的脸色,心念飞转,这严永华多半是会让人先将自己和云月关押,到时还会让人给云月验身,若是如此,她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大乔立在严永华身后,不停地拿帕子拭泪,抽噎不止。她眼睫低垂,掩盖了眸中的一切心绪,只让人觉得柔弱可怜。

  陈璧越看她越觉得心底发寒,世间竟有如此会装模作样之人,从前她竟半点也没瞧出来。

  严永华:“来人……”

  陈璧听到他开口,心下一沉,谁知就在此时,后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怎么回事?”

  几人抬头望去,竟见周锦堂带着流霜朝此处走来。

  一时间,场内几人神色各异。

  周锦堂老远就望见他这小奴才灰头土脸地立在那儿,衣服和脸上统统落了灰,乍看之下跟只乌鸡似的。

  大乔身子一紧,周锦堂怎么会来?

  她眼珠一转,冷不丁对上周锦堂身后流霜冰冷的眼神,竟有些……手脚发凉。

  陈璧一看是周锦堂,起先呆了一会儿,随即瞪圆了双眸,竟直接扑了过去,双臂一伸就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腿。

  周锦堂身子一僵,本能地就想将人踹开,岂料一低头,对上这小乌鸡晶亮逼人的眼睛,就跟被人定住了似的,动弹不得分毫。

  “将、将军救命!奴才是冤枉的!”

  她头发散乱,脸上也黑一块白一块,模样狼狈可笑,那双黑漆漆、水汪汪的大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神色巴巴的,既委屈又可怜。

  周锦堂心底一跳,板起脸道:“起来说话!”

  陈璧两手揪着他的衣袍:“将军……”

  周锦堂心里有一丝莫名的滋味蔓延,面上却愈发沉了脸。

  他的脚轻微地一动,陈璧立即一颤,以为他是要把自己踹开,慌忙松开了手。

  大乔在旁,看陈璧如此在周锦堂跟前乞怜卖惨,更加恼怒交加,几乎恨得身子发抖。

  这个……卖屁股的下贱东西,真比狐狸精还要狐狸精!

  这时,严永华上前,向周锦堂禀报了原委。

  周锦堂听罢脸色未变,目光在几人面上轻轻扫过,忽而一笑。

  他虽勾着嘴角,眼底却有冷刀飞出,似乎要将这几人生生戳穿一般:“老子难得在府里待上一日,你们就赶趟儿地给我找事?”

  大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军饶命,奴婢不是成心想扰将军清静,实、实在事出有因。”

  周锦堂不语,大乔还要再说,忽而瞧他眼中隐隐约约的锐色,暗下一滞,没能出声。

  云月道:“将军明鉴,陈家哥哥没有对奴婢不轨,奴婢和他是被人有意锁在屋里、成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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