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小文(“我的梦里都是你!”...)_给你500万离开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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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小文(“我的梦里都是你!”...)

  关于江容被接回白家之前的事情,和顾小文在其他人嘴里了解的都差不多,但是关于江容和白康城当时被绑架的细节,顾小文也是第一次听说。

  当时那场绑架,其实白康城本来会遭殃的,当时白东卓的对家被白东卓连俩儿子被绑架也敢报警的做法给惹毛了。

  要废了其中一个,给白东卓教训,目标当然是白康城,江容是从孤儿院里面直接弄出来的,本来就不被白家承认,他就是买一送一的那个送一。

  当时江容才十三,长的还很瘦小,和白康城已经在那个破仓库里面熬了两天了,白康城也是第一次见江容,对江容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好感,根本就没有感觉。

  但是因为他把自己吃不下的东西给江容吃,还为了帮江容挡了个绑匪里面恋\\童\\癖的猥\\亵受伤了,江容当时连话都不怎么会说,像个哑巴,却也像个知恩图报的小狗,在那群绑匪要废了他们其中一个的时候,他主动挑衅出头,白康城逃过一劫。

  至于怎么废,男人还能怎么废?想要断白东卓的种,那就是让他儿子成个不能生育的废物,江容要命的地方被踩了一脚,疼的当场就昏死过去了。

  碎了一个蛋,之后警察和白东卓赶到,把两个人送医院的时候,当时年纪还小的江容,虽然及时动了手术,却也还是……废了。

  从那以后,白康城把江容接回了白家,发誓这辈子都养着江容对他好,白东卓也不可能再反对,这么多年,白康城确确实实也是把江容当成自己的孩子那么疼的。

  汪莲华关于江容怎么废了那段儿,说的很隐晦,但是顾小文听的险些把手里快要搭成的高楼给废了。

  江容就剩一个蛋了吗?

  废了?

  她倒是没看过蛋几个,但是江容……不太可能废啊,他清早上升旗端枪的样子,顾小文看着可不止一次。

  顾小文听完之后,用合适的怜惜语气,跟汪莲华一起感叹江容的事情,但是心里想的可不是这么回事儿。

  江容好着呢,虽然顾小文不知道他是因为受伤的时候太小了,现在缓过来自己长好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江容不至于像他们说的那样。

  顾小文也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怪不得她和江容都走得这么近了,白康城和汪莲华都没有朝着其他地方想过。

  原来是这么回事,他们不是想不到那,也不是被顾小文潜移默化地跟江容一起煮了,搞半天是认为江容就不行。

  压根就没把江容当个男人去看。

  那汪莲华今天跟她说这事儿是什么意思,总不能是秘密在心里放了几年憋不住了,是察觉到她和江容之间的气氛,故意说给她听,让她路别走偏了?

  顾小文压着笑意,别说是江容早上端枪这件事她碰着过,闹别扭那天晚上的接吻,就江容最后磕着脑袋之前,趴她身上那一会儿,也不是一点反应没有啊。

  虽然没有来得及完全起来,可也绝不是废。

  汪莲华说完去厨房准备晚饭了,顾小文愣了一会,侧头看了看在沙发上睡得安逸的江容,啧了一声,继续拼高楼。

  墙上的时钟小针指到三,顾小文弄好了手里的楼,把它放在茶几上,然后叫江容。

  “还跟我去市里吗?还是你继续睡觉,我自己去?”顾小文叫了江容两声,江容朝着毯子里面缩了缩,等顾小文出门去叫疯跑得差不多,该拴上的一只耳的时候,江容就突然诈尸一样坐起来了。

  四外看了看没有顾小文,顿时急得赤着脚就下地了,在落地窗看到顾小文牵着一只耳去狗窝了,这才松口气。

  然后他就看到了他睡着的这段时间,顾小文接着他拼的已经拼好的高楼。

  江容把楼拿起来,四处看了,没有错的。

  这时候顾小文栓好了一只耳进来,江容看向她,对着她笑了。

  笑得特别纯真。

  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废了呢,顾小文在心里啧啧。

  “醒了?跟我去市里的话,就赶紧上去换衣服,我也要回家换衣服,然后顺便跟你哥说一声我要带你出去。”

  江容“嗯!”了一声,就迅速朝着楼上跑。

  顾小文跟汪莲华说,“汪阿姨,晚上不用准备我和江容的晚饭了,我带他在市里吃过了回来。”

  “好,哎。”汪莲华从厨房出来,甩了甩手上的水,“那我就直接准备点宵夜,你们晚上回来,还有康城晚上回来了再吃,我包小馄饨。”

  “好。”顾小文边应声,边拿着手机跟白康城发消息。

  ――不好意思打扰你工作了吧康城哥,我跟你说一下,我等会要带江容去一趟市里,看个电影吃个饭,买买东西,大概晚上回来。

  既然白康城只把江容当个小孩儿,顾小文就更不用怕他察觉什么。

  白康城收到消息的时候去考察的地方刚上车准备往回赶,看了消息之后好半晌都没有回复,甚至叹了口气。

  “怎么了?”孙建波边翻资料,边问白康城,“白总不满意今天看的?”

  “不是,”白康城说,“我在感叹自己,还没结婚,就开始操心家里孩子和朋友处不好关系了。”

  孙建波对于顾小文和江容的事情也是知道的,而且他也知道江容“废了”的事情,于是他试探了顾小文,用那张本来应该买奢侈品包包的支票,顾小文收得干脆,孙建波已经确定了她对白康城没有那个意思。

  所以孙建波才会给顾小文时不时地通风报信,让她和江容能卡在白康城回家之前睡觉不被骂。

  “那俩吵架你就算不管,也会和好的,”孙建波翻着资料说。

  “你不懂,”白康城朝后一躺,说,“不那么容易和好的,我今天要是不去,他们俩有的闹呢。”

  “啧,”白康城说,“现在和好了,要一起去看电影呢。”

  孙建波忍不住笑起来,“跟你请示了?”

  白康城手指转着手机,点了点头。

  孙建波把资料合上了,“要我说……白总,你既然不打算接手顾家的那摊子烂事儿,认个妹妹也不是不行。”

  白康城想起顾小文,表情有些复杂,某种程度上还有阴影,就顾小文时不时抽风干出来的那些事儿。

  白康城抖了抖,“我怕认个妹妹,她把我家给我拆了。”

  他说是这么说,嘴上露出自己都不知道的笑容,低头回复消息。

  ――去是可以,但是晚上十点前必须回家。

  发完之后,顾小文很快回复给他吐舌头和ok的小手。

  白康城把手机揣起来,本来想翻翻资料的,但是靠在车座上,开始琢磨起了顾小文。

  白康城就没见过她这样的人,稳重的时候可信,抽风的时候是真的吓人。

  现在一想起顾小文抽他腰带的麻利劲儿,白康城还一阵阵后颈皮发凉,还有在他窗户上趴着,床底趴着……甚至和江容还有家里汪阿姨的相处,一直到今天在顾家看着她从花房里面,穿得那么清凉地出来,不忍直视。

  白康城把眼镜摘下来捏了捏鼻梁,他是个工作狂,但也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他没有浪漫的细胞,也没有精力追求谁,更讨厌被贴着粘着太紧,就因为不想去哄交往的对象,他到现在也没开始过一段正儿八经的感情。

  他也没像琢磨顾小文一样,琢磨过谁,甚至午夜梦里惊醒都他妈是她贴在窗户上的脸。

  潜移默化这东西是很可怕的,从答应她在自己家住下那天开始,到现在自己家的后门偷偷被通开安了小门,白康城都惊觉自己一点没生气。

  顾小文不黏人,有眼力,有时候也很懂事儿,唯一过火的地方就是对着他有点疯,江容和家里交给她折腾他居然很放心,甚至……偶尔也会想起她低头温顺的那截细白的脖子。

  白康城侧头看了看车窗,就像现在这种忙里偷闲想起她时候,自己表情也不是厌烦的。

  他觉得事情有点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过白康城很快就把这点琢磨掐断了,他现在确实也没工夫想太多,很快埋头看资料。

  而他瞎琢磨的时候,顾小文却已经换好了衣服,带着江容去市里了,她是自己开车,没有用司机,家里装修要一直弄到晚上,常国秋被顾小文留下监工呢,和谢萍一对儿尽心尽力的扒皮小能手,工人都被看的拉\\屎跑着去。

  顾小文先带江容玩了一阵子,快黑天时,带江容吃过了晚饭,才按照她知道的地址,找到了靳兴国家的位置。

  靳兴国住的这一片儿是老房子,顾小文把车停下,江容吃了晚饭,现在又捧着一盒烤冷面,当零食吃呢。

  顾小文最后拿起靳兴国的资料看了看,然后深觉老天爷要是耍人玩,那真是能把人活活地玩疯。

  靳兴国早些年是和顾城一起起来的,不算左膀右臂,那也是“开国功臣”了。

  顾氏企业最兴盛的那个时候,他手里握着股权,那是躺着赚钱,本来能美到死的一件事,可偏偏先是女儿白血病,掏空了存款,女儿去世之后,妻子食道癌又开始折腾。

  靳兴国好像在此期间,还出过一次车祸撞了人赔了不少,妻子也离世之后,现在他老娘又患上了尿毒症。

  老天爷似乎格外地“偏爱”他,连续不断地家人重病,掏空的不光是他的钱,还有他的精神和他支撑风骨的骨髓。

  他是因为挪用公司的钱和顾城分道扬镳的,出手了股份之后开了家店,也没赚着,最后辗转到了这小区的门口,开了个小超市维持度日。

  人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不过是少年丧母,中年丧伴儿,晚年丧子。

  对于靳兴国来说,虽然顺序有所不同,但是全他妈的摊上了。

  之前不知道在哪里弄了点钱,想要插队给他老娘换个肾,结果还被顾小文给录下来了,现在那个刘建业被吊销医生执照,给刘建业的钱要回来了,但换肾的事情也没影了。

  至于去住院排着,小医院不能做这种器官移植手术,大医院,比如许双待的那个医院,也实在是住不起。

  顾小文站在门口,叹息了一声他是真的惨。

  但也没有对于当初把他拜托刘建业办的那件事给搅黄了愧疚。

  就刘建业那种人,他就算是拿了钱,也不会办事儿的,他根本就没那个能耐。

  不过顾小文倒是能给靳兴国个希望,就看他肯不肯给她办事儿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顾小文跟江容说,“我不锁车,你别乱跑……好吃吗?”

  顾小文说,“都蹭鼻子上了。”

  她倾身给江容擦鼻子上的烤冷面酱汁,江容点头,“嗯。”

  “好吃!”

  “我之前……也吃过。”

  顾小文抽了张纸擦手,动作顿了下,看着江容问,“又是你之前女同学给你买的?”

  “你到底有几个好同学?”顾小文哎了一声,“你知不知道,女孩子也不随便给人买吃的啊。”

  江容先是点头,但是很快看着顾小文又摇了摇头。

  他捧着一次性餐盒,暂时放下,抿了下唇,说,“没有。”

  “没有女同学。”

  他看向顾小文,“之前也没……没有。”

  “嗯?”顾小文挑眉。

  江容咽了口口水,说,“卷饼,还有,这个。”

  他说,“我,”

  他看着顾小文的眼睛,看着顾小文的脸,有些恍惚地说,“我在梦里吃过。”

  “味道是……是一样的。”

  “梦里吃过,”顾小文靠着车座笑起来,“你做梦吃了东西什么味儿你还记着?”

  “你可真好玩,我做梦吃东西都没滋味儿啊。”顾小文伸手拨了下江容的头发,逗他,“那梦里吃了,谁给你买的啊?”

  “是不是女的?”

  江容视线从顾小文脸上错开,看向车窗外,胡乱点了点头。

  顾小文拍了下方向盘笑起来,“还真是女的,小姑娘?好不好看?”

  “哎,江小容,”顾小文扳着他的脸转过来,“你那天连话都不让我说完,你是不是嫌我?”

  “你梦里有个好看的小姑娘,你喜欢的?”

  江容瞪着眼,摇头摇得拨浪鼓一样。

  他嘴唇颤了颤,急道,“不是!”

  “不是!”

  “我没有……没喜欢谁。”

  “我……没,没啊。”

  江容把手里的一次性餐盒都给捏瘪了,扭头看着顾小文,生怕她生气。

  “梦里也是你!”

  “我梦里,”江容深吸一口气,身体轻颤着说,“没有别人。”

  “没有。”

  他说,“都是你。”

  江容不喜欢自己有病,但是他不能自控,他想到那些梦,那些乱七八糟的梦,他也控制不住自己想去记录。

  但都很不……不快乐。

  那些梦里的一切,都不是快乐的,一切都灰蒙蒙的。

  之前还只是他一个人,有个女人一直没有脸。

  但是就在前几天,有了脸。

  那些和他唯一有交集的女人,都有了脸。

  是顾小文。

  全都是她。

  江容不想和顾小文说这些,他知道这样的梦,没人会喜欢,不正常,何况梦里也没什么好的。

  但是顾小文这么问他,问他梦里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他就只好承认。

  江容很紧张地捏着餐盒,用来扎冷面吃的木签子,都要扎到他的手指了。

  顾小文抽下来,看着江容突然紧张的样子,轻笑,“逗你玩呢,紧张什么,我还能霸道得连梦也不让你做么。”

  “什么都是我?”顾小文捏着木签子咬在嘴里,“你也不至于怕我怕得的要这么说啊。”

  “真的!”

  江容看着顾小文,不,应该是说是瞪着她。

  眼圈都因为激动红了。

  他边点头,边加重语气说。

  “我的梦里都是你!”

  顾小文咬着木签子看着江容,在他无比认真的神情下,微微眯了眯眼。

  “容容,”顾小文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

  声音很轻,带着诱哄,“你知道一个男的,说他梦里全都是一个女的,代表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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