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一室剧团的排练方式是，每天上午走一遍全部剧情，然后是分开练习，纠正问题和走位。下午再走一遍全部剧情。
徐美夕实在不了解，欧阳柔这个在全国大赛上都所向披靡的冠军，在这个小小的话剧舞台上竟然会怯场？
当那个被少女们过度瞩目的卓明旭，站在欧阳柔面前的时候，她竟然连三句台词都说不好。徐美夕承认，卓明旭生的实在是好，又那么温柔，像和煦的春风、冬日的暖阳，但欧阳柔啊，你可是从来都目中无人的欧阳柔啊！
徐美夕跟在欧阳柔身后，她双目含情，注视着卓明旭那张好看的脸。那张脸不为所动，他剧中的设定是心中只有女主，于是自动免疫了来自任何女生的好感。所以徐美夕觉得他看不见自己，那是正常表现。可他对面前这个三句话都说不清楚的卖花女……徐美夕觉得过度温柔了。
卓明旭既然也是京首舞蹈学院毕业的，那他肯定认识欧阳柔啊，或许也被那个趾高气扬的欧阳柔冷嘲热讽过。现在，欧阳柔演的这么差，不应该狠狠的嘲笑一番吗？但卓明旭依旧温柔的注视着欧阳柔，听着欧阳柔磕磕巴巴的念完自己的台词。
徐美夕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女生都对卓明旭趋之若鹜了，这么温柔的性格，谁受得了啊。别说那些粉丝了，要不是欧阳柔说她是来体验生活的，徐美夕都要怀疑欧阳柔也是为他而来了。不过这演技……应该没什么好的体验感受吧。
“欧阳柔，你那台词还得再练练啊。”彩排结束，导演耿俊语重心长的说。别人不知道欧阳柔的来历，也不会生出心思去搜索，但他知道。他在京首读书的那会儿，宿舍里的男生都是欧阳柔的粉丝。
“嗯。”欧阳柔回答，“我会再加强练习的。”
说了欧阳柔，耿俊开始对上午的彩排进行一一点评，对大家提出了具体的要求。徐美夕站在欧阳柔旁边，耿俊说完了全部问题，才点了她的名字，“不错，这么演就行。”徐美夕点头，都在意料之中。
大家解散了，徐美夕笑着俯视坐在观众席里的欧阳柔，她从舞台上跳下来，坐在她旁边。想着此前看到的这个女生跳舞的样子，华丽的舞蹈服穿在她身上，这个场子都为她轰动，现在看到的却是好笑的垂头丧气。
“有那么难吗？”徐美夕把水递给欧阳柔，她一边拧瓶盖一边说，“你不正常啊。”
欧阳柔可对这评价没什么兴趣，“每个人都得选择自己擅长的。”她苦笑。眼神里的挫败感一览无余，显然她的这次体验可不会让她爱上戏剧，只会让她更热爱芭蕾舞台。但徐美夕可不想让她这么遗憾的离开。她喝了水润了润嗓子，“其实这些很简单……以你的实力来说。”她说，“我可以教你，但是你得先承认我演的还不错。”
“已经开始反击了？”欧阳柔说，“好吧，我承认你演的不错，那就教教我吧。”
“演戏最重要的是忘掉你自己。”徐美夕说。她转身看着身边的徐美夕，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微笑。“你就是一个卖花女，为了生存，为了供养妹妹读书，你放弃了自己的生活，你愿意用全部的力气，去说服，去讨好每一个可能的顾客，让他们从你手里买花。还有卓明旭，他是男主啊，身披金光似的走过整条街，你不找他卖花，你找谁？你先在心里想通一切，演出来就简单了。”
“先想通一切，然后就简单了吗……”
“当然了，相信我。”徐美夕说，“你只要忘掉你是欧阳柔，忘掉你在舞台上的耀眼时刻，所有都忘掉，你就能演好卖花女了。不是还显摆你有台词的吗？可你得说好了才能和我显摆。”徐美夕笑着揶揄她。
欧阳柔都芭蕾之路从来都没有受过挫，外人可能会说这是幸运啊，她出生在芭蕾世家……那都是别人想要看到的成功理由。而徐美夕知道，除了外因，欧阳柔作为成功者，并能一直走下去，是因为她拥有了那些优越的条件之后，仍然付出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努力。
“欧阳柔，其实我还挺佩服你的。”徐美夕说：“竟然会主动来做自己不擅长的事，你是为了让自己一直保持清醒吗？在训练的时候，知道自己除了跳舞什么都做不好，于是更加努力。哇，还真的了不起。”
“不是你想的那样。”欧阳柔淡淡地说，“我就是无聊了，想看看这演话剧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会有人对话剧如此痴迷。”门口，卓明旭和柯微一起走了过来，柯微高兴地说着什么，卓明旭淡淡地笑了一下。
徐美夕啧啧了两声，向他们看过去。“这么温柔的男生，连柯微都抵挡不了啊。”那两个人走过去后，徐美夕对欧阳柔说。
欧阳柔望着他们的背影。“……这么快就成万人迷了，怪不得这么喜欢话剧呢，难怪不去大剧团……”
“苏晓，你帮欧阳柔配一下她那段戏，一会儿多练几遍。”
耿俊交代道：“欧阳柔，你要记得，你不是……你是个买花女，战乱的年代，你没有庇护，没有收入，你还得供养考上大学的妹妹。所以你是要用尽全力去卖花，卖花不是光为了布景，让画面好看。卖花是你的生计，还有说话的时候，不要一直看着对手戏的演员，也要适当的看向观众。徐美夕你刚好跟着他们一组，练习一下走位，把上场的位置记住，你上下场的时候，别撞到其他的演员就行。”
“你先和我对吧。”苏晓带着一副眼镜，气质没有卓明旭那么独特，但也干干净净，他笑笑说：“没事，女生和明旭对戏都会有压力的，你和我好好练练一会儿就不紧张了。”
欧阳柔嗯了一声，“谢谢你了，我会认真练习的。”
对欧阳柔这么谦逊的口吻，徐美夕实在无法不吃惊。
“那……我们就开始吧。”苏晓说，“徐美夕，你的角色任务不多，导演说你表现得也不错，咱们一会儿过几遍走位就行。”
整个下午，他们不知道练习了多少遍，欧阳柔从开始的放不开，到后来的火力全开，三个人的小舞台，两个人都给了她鼓励，“先生要花吗？”“你看着花儿开得多好啊。”“先生买一束花送给喜欢的姑娘吧？”她一遍遍说的越来越大声，越来越自如，就好像她就是那个为了生活，百折不挠的卖花女。
“完美！”徐美夕兴奋的和她击掌。
“绝对可以了，”苏晓说，“只要一会儿彩排的时候，你可以呈现现在这样的状态，那绝对没问题。你的表现简直超出我的想象。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快，早知道这方法可行，导演就应该早点让人单独带带你。”
对一部一小时三十分钟的话剧来说，欧阳柔之所以能入选，主要是因为好看，毕竟她只要走到台上，就能给观众带来美感。所以耿俊也没想到，就三句台词对她来说这么难。
“欧阳柔演的是什么东西啊？”
“还不如直接说是来看卓明旭的，听说是和卓明旭一个学校的呢，”另一个声音说，“我们剧团能招来的演员，还不都是为了接近卓明旭的花痴嘛。你看她们看卓明旭的样子，恨不得黏上去了。以为谁都能和卓明旭在一起啊，至少也要柯微那样的，演技又好，长的又漂亮。我听说她姐姐是大明星呢，家里很有钱的。我要是卓明旭，我也会选柯微啊。欧阳柔也不掂量……”
“有完没完？”徐美夕推开卫生间的门，“就这么喜欢背后议论别人吗？”
卫生间的女生看到徐美夕和她身后的欧阳柔，甩了甩手上的水，走了出来，“呦，关你什么事啊？不就一个群演吗？谁给你脸这么大呼小叫的了？你帮她说话，看看她演的什么东西，三句话都说不好，先，先生，买一束花，花，送给喜，喜欢的姑娘吧……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结巴吗？结巴可没法上台！”
“你别走，”徐美夕拦住了她，“你现在就向欧阳柔道歉。”
欧阳柔拉住徐美夕的胳膊。“算了吧，美夕。”她开口说，“确实是我没有说好，是我应该更努力。”
柯微看到卓明旭目光收了紧，在他就要走过去的一瞬间，她抢先走了过去。柯微站到了四个人中间，她表情严肃的对着两个说闲话的演员，“不用练习吗？每天就知道说这些没用的。还在这儿干什么，赶紧去排练。”说完转头对着徐美夕和欧阳柔，“我替她们向你们道歉了，因为大家一起排练久了，所以喜欢有话直说，你们进团的时间都不长，可能不太了解……”她打着圆场。
“一个成年人最起码要知道自己适合什么，不适合什么。”卓明旭一改温柔，生硬的说完，也走了过去。
“明旭他也是着急，才这么说的。我和你们说过了，我们在一起排练很久了，所以大家都比较心直口快。”徐美夕看到了柯微嘴角一闪而过的得意。但柯微随即收起了情绪。“欧阳柔，”她拉起欧阳柔的手，“你一定要好好加油哦。”
排练结束的时候，徐美夕把欧阳柔送到公交车站台。车还没来，欧阳柔靠着栏杆坐在长凳上，闭着眼睛，没有说一句话。夕阳把她们都染成了金色，徐美夕望向那本该闪着金光的少女，周身一片黯淡。
过了许久，欧阳柔睁开了眼睛，看向徐美夕轻声说：“笑话我吧，从我很小的时候起就这样的……一紧张就会结巴。”所以她拼命练舞，她要在她能做到的领域，成为最好的。她不要别人笑她，说她是个结巴。只是今天，她又变成了那个——紧张的、胆怯的、结巴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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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美夕实在不了解，欧阳柔这个在全国大赛上都所向披靡的冠军，在这个小小的话剧舞台上竟然会怯场？
当那个被少女们过度瞩目的卓明旭，站在欧阳柔面前的时候，她竟然连三句台词都说不好。徐美夕承认，卓明旭生的实在是好，又那么温柔，像和煦的春风、冬日的暖阳，但欧阳柔啊，你可是从来都目中无人的欧阳柔啊！
徐美夕跟在欧阳柔身后，她双目含情，注视着卓明旭那张好看的脸。那张脸不为所动，他剧中的设定是心中只有女主，于是自动免疫了来自任何女生的好感。所以徐美夕觉得他看不见自己，那是正常表现。可他对面前这个三句话都说不清楚的卖花女……徐美夕觉得过度温柔了。
卓明旭既然也是京首舞蹈学院毕业的，那他肯定认识欧阳柔啊，或许也被那个趾高气扬的欧阳柔冷嘲热讽过。现在，欧阳柔演的这么差，不应该狠狠的嘲笑一番吗？但卓明旭依旧温柔的注视着欧阳柔，听着欧阳柔磕磕巴巴的念完自己的台词。
徐美夕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女生都对卓明旭趋之若鹜了，这么温柔的性格，谁受得了啊。别说那些粉丝了，要不是欧阳柔说她是来体验生活的，徐美夕都要怀疑欧阳柔也是为他而来了。不过这演技……应该没什么好的体验感受吧。
“欧阳柔，你那台词还得再练练啊。”彩排结束，导演耿俊语重心长的说。别人不知道欧阳柔的来历，也不会生出心思去搜索，但他知道。他在京首读书的那会儿，宿舍里的男生都是欧阳柔的粉丝。
“嗯。”欧阳柔回答，“我会再加强练习的。”
说了欧阳柔，耿俊开始对上午的彩排进行一一点评，对大家提出了具体的要求。徐美夕站在欧阳柔旁边，耿俊说完了全部问题，才点了她的名字，“不错，这么演就行。”徐美夕点头，都在意料之中。
大家解散了，徐美夕笑着俯视坐在观众席里的欧阳柔，她从舞台上跳下来，坐在她旁边。想着此前看到的这个女生跳舞的样子，华丽的舞蹈服穿在她身上，这个场子都为她轰动，现在看到的却是好笑的垂头丧气。
“有那么难吗？”徐美夕把水递给欧阳柔，她一边拧瓶盖一边说，“你不正常啊。”
欧阳柔可对这评价没什么兴趣，“每个人都得选择自己擅长的。”她苦笑。眼神里的挫败感一览无余，显然她的这次体验可不会让她爱上戏剧，只会让她更热爱芭蕾舞台。但徐美夕可不想让她这么遗憾的离开。她喝了水润了润嗓子，“其实这些很简单……以你的实力来说。”她说，“我可以教你，但是你得先承认我演的还不错。”
“已经开始反击了？”欧阳柔说，“好吧，我承认你演的不错，那就教教我吧。”
“演戏最重要的是忘掉你自己。”徐美夕说。她转身看着身边的徐美夕，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微笑。“你就是一个卖花女，为了生存，为了供养妹妹读书，你放弃了自己的生活，你愿意用全部的力气，去说服，去讨好每一个可能的顾客，让他们从你手里买花。还有卓明旭，他是男主啊，身披金光似的走过整条街，你不找他卖花，你找谁？你先在心里想通一切，演出来就简单了。”
“先想通一切，然后就简单了吗……”
“当然了，相信我。”徐美夕说，“你只要忘掉你是欧阳柔，忘掉你在舞台上的耀眼时刻，所有都忘掉，你就能演好卖花女了。不是还显摆你有台词的吗？可你得说好了才能和我显摆。”徐美夕笑着揶揄她。
欧阳柔都芭蕾之路从来都没有受过挫，外人可能会说这是幸运啊，她出生在芭蕾世家……那都是别人想要看到的成功理由。而徐美夕知道，除了外因，欧阳柔作为成功者，并能一直走下去，是因为她拥有了那些优越的条件之后，仍然付出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努力。
“欧阳柔，其实我还挺佩服你的。”徐美夕说：“竟然会主动来做自己不擅长的事，你是为了让自己一直保持清醒吗？在训练的时候，知道自己除了跳舞什么都做不好，于是更加努力。哇，还真的了不起。”
“不是你想的那样。”欧阳柔淡淡地说，“我就是无聊了，想看看这演话剧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会有人对话剧如此痴迷。”门口，卓明旭和柯微一起走了过来，柯微高兴地说着什么，卓明旭淡淡地笑了一下。
徐美夕啧啧了两声，向他们看过去。“这么温柔的男生，连柯微都抵挡不了啊。”那两个人走过去后，徐美夕对欧阳柔说。
欧阳柔望着他们的背影。“……这么快就成万人迷了，怪不得这么喜欢话剧呢，难怪不去大剧团……”
“苏晓，你帮欧阳柔配一下她那段戏，一会儿多练几遍。”
耿俊交代道：“欧阳柔，你要记得，你不是……你是个买花女，战乱的年代，你没有庇护，没有收入，你还得供养考上大学的妹妹。所以你是要用尽全力去卖花，卖花不是光为了布景，让画面好看。卖花是你的生计，还有说话的时候，不要一直看着对手戏的演员，也要适当的看向观众。徐美夕你刚好跟着他们一组，练习一下走位，把上场的位置记住，你上下场的时候，别撞到其他的演员就行。”
“你先和我对吧。”苏晓带着一副眼镜，气质没有卓明旭那么独特，但也干干净净，他笑笑说：“没事，女生和明旭对戏都会有压力的，你和我好好练练一会儿就不紧张了。”
欧阳柔嗯了一声，“谢谢你了，我会认真练习的。”
对欧阳柔这么谦逊的口吻，徐美夕实在无法不吃惊。
“那……我们就开始吧。”苏晓说，“徐美夕，你的角色任务不多，导演说你表现得也不错，咱们一会儿过几遍走位就行。”
整个下午，他们不知道练习了多少遍，欧阳柔从开始的放不开，到后来的火力全开，三个人的小舞台，两个人都给了她鼓励，“先生要花吗？”“你看着花儿开得多好啊。”“先生买一束花送给喜欢的姑娘吧？”她一遍遍说的越来越大声，越来越自如，就好像她就是那个为了生活，百折不挠的卖花女。
“完美！”徐美夕兴奋的和她击掌。
“绝对可以了，”苏晓说，“只要一会儿彩排的时候，你可以呈现现在这样的状态，那绝对没问题。你的表现简直超出我的想象。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快，早知道这方法可行，导演就应该早点让人单独带带你。”
对一部一小时三十分钟的话剧来说，欧阳柔之所以能入选，主要是因为好看，毕竟她只要走到台上，就能给观众带来美感。所以耿俊也没想到，就三句台词对她来说这么难。
“欧阳柔演的是什么东西啊？”
“还不如直接说是来看卓明旭的，听说是和卓明旭一个学校的呢，”另一个声音说，“我们剧团能招来的演员，还不都是为了接近卓明旭的花痴嘛。你看她们看卓明旭的样子，恨不得黏上去了。以为谁都能和卓明旭在一起啊，至少也要柯微那样的，演技又好，长的又漂亮。我听说她姐姐是大明星呢，家里很有钱的。我要是卓明旭，我也会选柯微啊。欧阳柔也不掂量……”
“有完没完？”徐美夕推开卫生间的门，“就这么喜欢背后议论别人吗？”
卫生间的女生看到徐美夕和她身后的欧阳柔，甩了甩手上的水，走了出来，“呦，关你什么事啊？不就一个群演吗？谁给你脸这么大呼小叫的了？你帮她说话，看看她演的什么东西，三句话都说不好，先，先生，买一束花，花，送给喜，喜欢的姑娘吧……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结巴吗？结巴可没法上台！”
“你别走，”徐美夕拦住了她，“你现在就向欧阳柔道歉。”
欧阳柔拉住徐美夕的胳膊。“算了吧，美夕。”她开口说，“确实是我没有说好，是我应该更努力。”
柯微看到卓明旭目光收了紧，在他就要走过去的一瞬间，她抢先走了过去。柯微站到了四个人中间，她表情严肃的对着两个说闲话的演员，“不用练习吗？每天就知道说这些没用的。还在这儿干什么，赶紧去排练。”说完转头对着徐美夕和欧阳柔，“我替她们向你们道歉了，因为大家一起排练久了，所以喜欢有话直说，你们进团的时间都不长，可能不太了解……”她打着圆场。
“一个成年人最起码要知道自己适合什么，不适合什么。”卓明旭一改温柔，生硬的说完，也走了过去。
“明旭他也是着急，才这么说的。我和你们说过了，我们在一起排练很久了，所以大家都比较心直口快。”徐美夕看到了柯微嘴角一闪而过的得意。但柯微随即收起了情绪。“欧阳柔，”她拉起欧阳柔的手，“你一定要好好加油哦。”
排练结束的时候，徐美夕把欧阳柔送到公交车站台。车还没来，欧阳柔靠着栏杆坐在长凳上，闭着眼睛，没有说一句话。夕阳把她们都染成了金色，徐美夕望向那本该闪着金光的少女，周身一片黯淡。
过了许久，欧阳柔睁开了眼睛，看向徐美夕轻声说：“笑话我吧，从我很小的时候起就这样的……一紧张就会结巴。”所以她拼命练舞，她要在她能做到的领域，成为最好的。她不要别人笑她，说她是个结巴。只是今天，她又变成了那个——紧张的、胆怯的、结巴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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