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第106章_清穿之纯贵妃是个真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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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106章

  乾隆看着地上抬眸看她的女子,那眸中精光恨不能把他扑倒,嫌弃的摆摆手,并未多言。

  “臣妾许久未见皇上,想念的紧……”柏贵人看到这次皇上向她抬手示意了,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自以为有机可乘便也顾不得伴驾的太监和侍卫宫女什么的,热辣辣的说道,起身就要皇上怀里靠。

  嬷嬷说过,男人呐,对主动送上门来的美貌娇娃是无法拒绝的,就算一次不成,那就两次,三次,一百次。总没有因为思念皇上,搭讪皇上的缘故,就被打入冷宫的吧?何况,入宫两年多来,几乎没怎么见过皇上,更别提侍寝了,她的寝殿与真正的冷宫又有何差别?

  况且她也找宫中伺候积年的宫人问过,特别是熟知令嫔的老嬷嬷们,当年令嫔还是个宫女呢,还不是凭借这大胆泼辣的行事风格,一举获得了皇上的喜欢,宠了这些年,如今连子嗣也有了。还听她们说,皇上喜欢奔放浪一些的,最好是勾栏院那种花式最好,言语上多撩拨。还重金砸下去,学了些房中术,据说令嫔就曾学了这些。

  她出身还比令嫔好一些,自认美貌不俗,怎么就要无宠无雨露老死宫中?

  她不甘。

  乾隆摆完手正要走,听到柏贵人这孟浪的话,浓浓的嫌弃,在看她眨眼功夫就要倒在自己身上了,更是觉得恶心,连连后退两步,躲开了。

  前几次还只是不温不火,今儿这打扮,才二月,就穿着纱衣,近处甚至能看到赤色鸳鸯肚兜,鱼水之欢……

  “放肆。”乾隆厉声道。

  柏贵人看着皇上后退了两步厉声呵斥她,不可置信,然而她被灌输的概念是,男人嘴上说着不要身体都是很诚实的,于是不管不顾再次大胆的凑上前去,想要一把抱住皇上。

  “……”见状,乾隆连碰都觉得恶心,递了眼色给李玉。

  李玉还能不知道皇上的心意,立刻高呼“护驾!”

  身后的六个带刀侍卫冲上前来横臂拦住了柏贵人。

  乾隆只觉得辣眼睛多看一眼都怕瞎,抬腿就走,边走边道“柏贵人孟浪无状,罚俸一年,再关半年,不,一年。”

  “嗻,奴才派人去办。”李玉说着递了个眼色给小合子,小合子转身去办。

  一切发生的太快,柏贵人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落得这个下场,被六个侍卫拦着,推搡中,有一个侍卫甚至袭胸,拉扯下,她的衣衫滑落露出赤色鸳鸯肚兜,羞的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请吧,柏贵人。”小合子看着柏贵人不自量力的样子,再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穿的衣服,不怪皇上瞧不上,就是他这个太监瞧着都觉得骚烂。

  有些人总是分不清妩媚多姿,妖娆可人怎么写,非要摆出这一副任人践踏的骚样。

  闺房中,这样打扮那叫情、趣,大庭广众,皇家御苑的……

  这是给皇上丢脸。

  柏贵人望着黄色身影越走越远,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不应该啊?怎么会……

  她按照嬷嬷们和学来的经验,一比一复刻的啊,怎么会讨不到皇上的喜欢,都说皇上明明就喜欢这个劲儿的,为什么?

  然而柏贵人还没想通为什么,就被发俸,关了禁闭,虽然是贵人的位份,但是被罚关禁闭的可没好果子吃,不是克扣炭火,就是克扣吃食,冷的搜的,反正没个好的。

  最憋屈的是,不过一顿饭的功夫,柏贵人在御湖边上轻薄皇上的消息就传遍六宫,什么轻浮,贱货,这些词都还算好听的,一堆难以启齿的话,她是听都没听过。

  最恨的是那杀人不眨眼的谣言,说什么多少人都看到她那赤色鸳鸯肚兜,上面绣了两只水乳交融的野鸳鸯,还有几根水草芦苇荡的,描述的绘声绘色,仿佛千百人都亲眼见过她那肚兜似的。

  甚至还有那不知轻重的侍卫嚼舌根,柏贵人那胸前二两肉多软多娇嫩,颤巍巍的,可人疼……

  什么不堪的话都有。

  更有那不长眼的小蹄子们专门来她居住的寝殿外嚼舌根,她在殿内听得清清的,这是要糟践她。

  柏贵人何时受过这等气,更是羞的没脸见人,扯了白绫就要上吊,被宫女发现的及时,拦了下来。

  经过这一番,柏贵人争的心气儿是半分也没有了。

  因为她的后宫青云路,已经被断送了。

  冬雪提了膳食回来,来不及摆膳走到殿里就哈哈大笑,惹得苏梨末和霜降看着她,霜降更是直言“冬雪这丫头是疯魔了不成?”

  “娘娘是不知道,奴婢去提膳的功夫,听到一桩桃色新闻。就那个柏贵人,这几个月不甚安分的柏贵人,不知道又从哪里学了一套新花招,在御湖边柳树旁,身着轻纱赤色鸳鸯肚兜勾引皇上呢,被皇上疾声厉色呵斥放肆,甚至出动了侍卫护驾,场面那叫一个热闹。现在宫里传的风言风语的,又是说她孟浪,又是说她的肚兜绣花精致,还有个别侍卫的嘴不干不净的,一些太监更是……奴婢连多说一句,都怕脏了娘娘的耳朵。这春寒料峭的,何苦来哉?”冬雪把刚听到的新鲜瓜一股脑倒了出来。

  “……”闻言,苏梨末倒抽一口冷气。虽然冬雪用词很注意,但是那画面,想着就有点e,赤色鸳鸯肚兜……怕是这后宫里,有很长一段时间妃嫔也好,宫女儿也好,没人敢穿赤色了。

  冬雪最后这四个字总结的好,何苦来哉?

  不过这个柏贵人,最近时不时就听到一些她的事迹,想是为自己挣出路呢,只是没想到……

  柏贵人出了这档子事,往常同她交好的一个贵人和常在,自然是不敢轻易冒头了,她们也知道这些日子小姐妹柏贵人为了能得皇上的青睐付出了多少,就是攒的私房钱也一股脑花了个七七八八,如今被关禁闭就是想拿出些银子改善膳食汤水儿的,日久天长的,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寻思了几日,这两人碰面对了对想法,只觉得后背发冷,汗毛倒竖。

  柏贵人是听从了宫里积年的嬷嬷们说的话,并且说是令嫔走过的路,柏贵人又太心急,急着要出头引起皇上的注意,就落入了旁人早就设计好的圈套里。

  不过也是柏贵人自己愿意往里跳,否则就算别人说得天花乱坠,不去实操不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因此二人更是小心谨慎,不敢行将踏错,虽然没有皇上的宠幸,不太见得到皇上的面儿,但是至少每日的吃食都是按照分例送来的,又新鲜又可口的,衣衫首饰也按照分例发放,逢年过节的上面还有赏赐,时不时也能摸到些好东西。

  又因着地位低下,不是一宫主位,初一十五的连合宫觐见都不必去的,日常宴会更是不必出席,本本分分的,吃穿不愁,似乎也不错。

  至少比强出头好太多。

  宫中流言纷纷,虽然皇贵妃命令下旨不许议论,还是断断续续有言论飘出,过了约莫大半个月才彻底消停了。

  暮春三月,花褪残红,绿树荫浓。

  苏州织造局新研制出来的雪花锦飘逸绵柔,比之往年的锦缎又轻薄了两分,上身更显灵动,连绣花也多文雅,不同于往年的堆叠富贵花团锦簇牡丹雍容,更偏向于草虫鸟山水等,就算有花,也是空谷幽兰,竹林清寂,杏花堆白,梨落煎雪。

  上供了十匹快马加鞭送到京中,内务府总管百福特去讨了乾隆的圣意,四匹送去了皇贵妃宫中,三匹送到了景仁宫,三匹送到了延禧宫。

  无他,一个是有孕的皇贵妃,一个是有孕的令嫔,另外一个是心尖儿上的纯贵妃。

  看着送雪花锦的太监们得了赏银高兴的出了景仁宫,冬雪掏出手帕子擦了擦手才拿起托盘上一匹天水碧色的,惊奇道“这三四年,奴婢跟着娘娘也见了不少世面,自认为对绫罗绸缎的鉴赏能力还行,今儿看到这雪花锦,又开了眼界,想来这苏州制造局是费了大功夫才研制出这好东西来,估摸是被去年蜀地上供的蜀锦比下去了,今年卯足了吃奶的劲儿,这样才对嘛,各地就应该卷起来,省的他们一个个腰包吃的鼓鼓的,拿往年的货色糊弄宫里。”

  “对,你说的都对。”苏梨末笑着说道,不过这批锦缎着实不错,“就你手里天水碧这匹,裁开来,做一大一小,本宫和景顺也换个亲子装。”

  苏梨末看着托盘里剩下的两匹,沉吟了片刻才道“这匹绣着虫草的你亲自送去给舒嫔,说是本宫贺她即将封妃,裁制新宫装正正好,另外这匹绣着空谷幽兰的灰粉送去给陈贵人,说……”

  苏梨末话还没说完,冬雪伶俐的接道“说娘娘贺她即将封嫔,裁制新宫装正正好~”冬雪模仿着苏梨末的语调,看到贵妃娘娘笑了,自己也被自己逗的乐不可支。

  “不过,娘娘,这样好的雪花锦,就算娘娘不穿,也可以多给四公主裁几套新装,四公主三岁半了,正是费衣裳的时候,每两个月就要重新裁制,不是领子紧了,就是袖口不宽松了,费着呢。”

  “小库房里堆满了太后、皇贵妃的赏赐和内务府的孝敬,前儿永璜的侧福晋巴林氏还带了两匹蒙古贵族常穿的衣料,就是敞开了穿,一个月裁五套新裳一年也穿不完,没得白放在库房里发霉。你呀,本宫知道你的意思,只是这样好的东西,自然是要分享的。”苏梨末笑着摇头,冬雪这丫头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过向着她,容易钻了牛角尖儿。

  原就是身外之物,况且依着最近乾隆这厮的脾性,她若真是想要这些,快马加鞭的也不过五六日的功夫,一骑红尘贵妃笑,无人知是锦缎来……只是她没这兴致,况又劳民伤财的,有个什么趣儿。

  雪花锦送到延禧宫的时候,太医正在延禧宫伺候诊脉,令嫔抬手示意太医旁边候着,这才让送赏赐的太监进来了。

  这太监也乖觉的很,知道如今令嫔有孕在身春风得意,专捡好听的话来说,把这雪花锦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又说满后宫皇上也就赏赐了翊坤宫景仁宫,第三就是这延禧宫了,可见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来日平安诞下龙裔更是喜上加喜的好事儿。

  一番话说的极顺畅,仿佛纯然肺腑之言,听的满宫室的人乐不可支,令嫔这几日心中隐隐烦闷,于是今儿才召了太医来问询,此刻被这小太监一番胡哄得心情好了不少,吊梢凤眼皆是笑意,“玲珑,重赏。”

  玲珑从抽屉里取了五两一锭的小元宝封赏,小太监得了银子又着意说了几句好听的话,才猴儿一般的退出了延禧宫。

  殿内又安静了下来,伺候的孙太医这才走上前来,重新跪下,取出帕子盖在令嫔的手腕上,仔细的诊脉,沉思了许久,换只手重新诊脉。

  如此了两番,玲珑看了看自家娘娘,再看看太医,这才问询了出来“如何?肯能诊出胎儿是小阿哥,还是小公主?”

  孙太医迟疑再三,知道今儿如论如何必须要给娘娘一个准确的答复,实在拖不过去了,只能沉吟着开口道“依微臣看来,娘娘这胎约莫是小公主的可能性大一些,不过摸脉原本就有不确定性,还是有一些希望是小阿哥……”

  孙太医说着背上冷汗直冒,并不敢把话说的太满,但是又不能纯粹糊弄,否则令嫔的脾气他也是见识过一二的,伺候的好自然是有赏的,伺候的不好不合心意……

  向来宫里娘娘们大多希望怀上小阿哥,也好多一份指望,从六个月起,令嫔每个月都会找他来摸脉,每次只推说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娘娘的胎有些摸不太准,且月份还小,需要再等等,如今已经到了孕后期,眼见着一个月内定要临盆,实在拖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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