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番外7_清穿之纯贵妃是个真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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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番外7

  乾隆四十九年冬,永璋长孙奕经的福晋诞育嫡子载恩,载恩作为乾隆的皇玄孙成功让乾隆达成了五世同堂成就。

  乾隆为表示其皇恩浩荡,准备在乾清宫举举办千叟宴,谕旨一下,不仅整个京城,连带各地方年满六十五岁的老人都活跃了起来,一个个精神矍铄,恨不能原地蹦跶几圈儿好显示自己身强体壮,舟车劳顿那都是小意思,不足挂齿。

  特别对于地方上满六十五周岁的长寿老人(人生七十古来稀)来说,有些一辈子都没进过京城,如今托千叟宴的福气,不仅全包往返所有食宿费用,而且还会给他们每人裁制两身各色绸缎做的棉袄衣裳,甚至还有皮毛做围脖帽子披风之类的,可以进京看看风土人情,感受天子脚下皇城墙根儿的威严,最最最重要的是有机会瞻仰圣颜,这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祖坟上冒了青烟儿的造化。

  还有一些早已致仕的大臣,或是告老还乡,或是隐于市集,如今得知皇上要举办千叟宴,一个个在家摩拳擦掌,毕竟退休后,想要进宫面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皇上传召,但那也是非常特殊的情况,所以有些退休的官员,一二十年没见过圣颜都是有的。或托关系,或找当年的知交好友,一定要把自己的名字递上去,放在这次千叟宴的名单里。

  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上一次举办千叟宴似乎还是六七十年前康熙年间的事情,多少人听自己的父辈祖辈提过,场面之宏大,盛宴之奢华,可谓是亘古未有,听的人心里直痒痒,恨没有生在那个年代。

  因此当今圣上又要举办千叟宴,这机会可遇而不可求,一个个绞尽脑汁,哪怕是穷尽毕生所有,也想参与这盛世大宴,以后写在家族日志中供后人瞻仰也好,教导子侄也罢,都是极好的素材,哪怕就是几个退休老头子在一起吹牛皮,人家都去过,你没去过,多没面儿啊。

  另有那六十四岁,还差几个月满六十五岁的在职大臣,两三个,气的在家吹胡子瞪眼,就差几个月,就那几个月,早知道会有这一茬,说啥也早些托生到世上,也不至于在这临门一脚的时候,因为不满六十五岁,不够资格参加,一个个气的在家唉声叹气,甚至爆发小情绪,再这样就要告老还乡了,这朝上的有什么意思,不如回家含饴弄孙。可惜明文规定六十五岁以上,就是六十五岁,半点不通融的。气人不气人。

  紫禁城内就更是如火如荼了,自从接到皇上的旨意要举办千叟宴,是户部礼部忙的四脚朝天,内务府也不消停,一个个忙的陀螺似的。乾隆让五阿哥永琪总督办,三阿哥永璋和四阿哥永珹协助,务必办的妥妥当当,不能失了皇家体面,又要让参宴的老人感受到皇恩浩荡,盛世之景。

  乾隆谕旨操办的千叟宴参会的皆是男丁,苏梨末觉得千叟宴这个盛举非常不错,便也和乾隆商议,在寿康宫举办个千媪宴(老妇人的宴会),如果参加千叟宴的男子其家眷有年满六十五周岁的,也可登记造册共襄盛举,参加寿康宫的千媪宴。

  有句话说得好,妇女能顶半边天,当然在这万恶的封建王朝还没有这么先进的思想和觉悟,苏梨末便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皇上临朝的这五十年,国富民强,国运昌隆,百姓们家有余庆,同沐圣恩。如今家中的老丈因为身体康健,年满六十五岁可以被遴选进京参加千叟宴,其中一些老丈的妻房,想必也年过六十五且身强体健,没准还是儿孙满堂的全福太太,若是能把这些全福太太也召进京来参加千媪盛宴,岂不又一桩美谈,再传佳话?日后史书工笔记录在册,想来也会夸赞皇上至圣至明,气度恢弘。”

  “而且皇上与臣妾皆年过七十,儿孙满堂,如今又有了皇玄孙,五世同堂,皇上在前朝招待千叟宴,臣妾在寿康宫招待他们年满六十五岁的妻子,举办千媪宴,想来不是很美好吗?”

  苏梨末这番话吹得非常好,年过七十五岁的乾隆对这段话极其满意,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浑身暖洋洋的,当即点头示意不错不错好主意,一切照贵妃的意思去办。

  因此在举办千叟宴这个旨意传达了不足十日,后又加了一条补充,千媪宴。

  一时间在民间激起了不小的水花,老妇人们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机会,几乎可以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原本操持着丈夫参选千叟宴,羡慕极了,如今自己也有机会报名参选千媪宴,一个个铆足了劲儿。

  夫妻携手共度余生,如今夫妻皆年满六十五岁,且儿孙满堂的全福太太可谓少之又少。一些丈夫中途原配各种原因下线,后续娶填房的大多年纪小一些,或者未有续弦。如今得知再加砝码,一个个在家捶胸顿足,老伴儿啊,老妻啊,若是你能活到如今的岁数,咱们也能一同进京参加着盛世之举,悔恨无比。

  由此也引发了风潮,不仅自己要活的康健长命百岁,最好自己的妻子也康健长命百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才是真正的大福气,大造化,受世人敬仰。

  那拉继后和令妃早已过世多年,其他一些妃嫔也相继离世,如今后宫中以苏梨末为尊,健在的还有七十岁的愉妃,六十八岁的婉嫔陈氏和年过五十的林贵人(年轻时候不得宠,和死去的柏贵人是姐妹,在后宫摸鱼了三十年多,总算从常在混到了贵人位份)。

  得知皇上开恩,要筹备千媪宴,一个个来了精神,齐聚在景仁宫中,围坐在炭火旁,并排四把摇椅,喝着茶水,对了一遍千媪宴的流程和细节后,开始闲话一二。

  “原以为后宫生活就这样波澜不惊,在寿康宫中帮着照看照看宗室子孙,直至终老,余生也就这样慢慢蹉跎过去,没想到如今倒有了这样一桩奇事,累是累些,但我这心里呀,是真高兴。”林贵人由衷的说道。谁能想到她这三十多年的后宫生涯,时常斜倚熏笼坐到明,寂寥暗淡,如今倒是有了她发光发热操持大型宴会的机遇。果然只要活得久了,什么事儿都能见着。也算是她枯燥的后宫生涯中的闪光时刻吧。

  原来寿康宫的千媪宴交由林贵人来负责,如何调度,如何陈设等等。毕竟她是这后宫最年轻的妃子,才五十一岁。

  只要性子够足,在这后宫熬得时间够久,总能有出头的机会,无论以什么形式来证明自己。比如这千媪宴,肯定是要被工笔史书记录在册的,更会出现在许多杂记野史之流。她林贵人也是或多或少不可抹去的一笔呢。

  愉妃躺在摇椅上,轻轻的晃动了几下,微眯着眼睛养神,并未接话。她的儿子五阿哥永琪被派遣了差事总督千叟宴,很是长脸,但她这个做额娘的就需要越发低调了。自从两三年前在圆明园过上元节,永琪把皇上从走水的殿内背了出来,皇上对永琪就颇为依仗,不住口的夸赞他孝义、聪颖能干,陆续委派了不少重任交给永琪去操办磨炼,如今在军机处行走,参赞军务,颇得倚重。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没有。

  自己在后宫低调生存多年,原本想着让儿子也低调些,安省度日,然而她的儿子有着雄鹰搏击长空的意志和能力,她这个做额娘的自然是尊重儿子的选择,不求沾光,只求不要给儿子拖后腿。最好的办法就是低调低调再低调,站的远远的看着儿子朝着自己的目标迈进,无论未来是什么样的结局,永琪自己做的选择自己担着,求仁得仁,没什么好质疑的。

  “养尊处优,富足一生,无波无澜,将来寿终正寝,已经比这世间许多妇人好上太多。想开点,好好活着,吃喝玩乐,比什么都强。我这一生倒是没什么可哀叹后悔的。”婉嫔陈氏捡了一块香甜软糯的烤板栗放在嘴里,香甜无比。

  听着林贵人和婉嫔的对话,苏梨末唇角含笑,二人心态不同,导致的结果完全不同。

  林贵人在后宫沉寂了这么多年,心中大抵还是有一股气儿憋着的。如今千媪宴给了她出头长脸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机会,还是很欣喜的。

  至于自己这一生,苏梨末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哀叹后悔的,她所有的人生目标都达到了,在这万恶的封建王朝好好活了下去,儿孙满堂,承欢膝下,将来也是能寿终正寝的,人生如此,再没有半点不足。

  往回看,这几十年来多少后妃为了恩宠,为了家族荣耀,为了子嗣,为了一些其他什么见不得光的心思,葬送在这紫禁城里,什么都好,就是不会好好活着。如今想来,在这漫漫岁月长河,不过是一颗又一颗的小石子儿,根本激不起半分涟漪。来日工笔史书上也只有寥寥几个字,甚至连名字都不会有,只有家族、姓氏、出生年月、死亡年月,有子嗣也就多一行字罢,着实有些、可笑。不过是一个又一个可怜人罢了。

  反观,她们这四只不同等级的咸鱼,苟着苟着,诶,一不小心就苟到了六七十,眼见着就要七老八十,活他丫个九十九也不是不可能。

  乾隆五十年,正月初六,四海承平,丰年富足,千叟宴和千媪宴如期举办。

  千叟宴,内外文武大臣、致仕大臣以及各地进京的老人共计三千有余,熙熙攘攘,欢聚一堂,觥筹交错,开了八百余席,恩隆礼洽,万古未有之举。

  乾隆召见了参会的一品大臣,并年过九十者行至御前,亲赐美酒,嘘寒问暖寒暄一二,听他们说一说民间趣闻,百姓生活,探讨一下长寿的秘诀和日常作息饮食等,有身强体壮者言说餐饭尚能吃半斤肉,直听的乾隆殷羡不已。

  细细问去,这些老者无一人服食丹药修炼长生,不过是日常多注意饮食稳定情绪,或劳作或娱乐,免得痴呆。这点倒是同乾隆的观念是一致的。

  自古多少帝王追求长生不老,反被丹药误一生。乾隆受康熙帝的影响不少,不大信这些,然而曾经还是被丹药迷过眼,被苏梨末几句话怼了个清醒,从此再没碰过这东西。

  如今听到同龄老人的养生之道,更是有了清醒的认知。

  当然开千叟宴的目的也不仅是为了接待和恩赐这些老叟,最主要的还是向天下臣民炫一炫自己是如何父慈子孝,自己的子孙如何兄友弟恭,天上也感慕他的德行,许他五世同堂。

  乾隆还令他的儿子们、孙子们、曾孙们进入殿内向召见的这些人依次敬酒,再由女婿福隆安总督办带领侍卫们向殿外所有参宴的老叟们一一敬酒。

  不过这次千叟宴的确在各地掀起了不小的风潮,各地方官员也先后在当地举办了规模不一的千叟宴,并拨款给生活贫困的老者以做资助,还引导乡绅们捐钱修建育老堂,专门赡养那些无家可归无儿无女的老人。敬老爱老之风,一时盛行。

  千叟宴如火如荼,寿康宫内的千媪宴也热闹非凡,琼浆玉液,玉盘珍馐,无一不精致。每个参会的妇人,在进入宴会厅之前,都有宫女在旁指引下从数盘鲜花中择一簪上。

  含辛茹苦操持家事几十年,许多时候都忘了打扮自己。都是女子,谁不爱个花儿朵儿的,如今再度簪花,风流雅致的很,又俏皮又可爱。

  这朵鲜花,激起了每位妇人深埋心底的那一抹小女儿情思,或是忆起年少的光阴,或是感怀美人迟暮,或是暗叹时光匆匆,最终引发对日后生活的期待—好好爱自己,才能反哺他人。

  参加老媪宴的共计二百四十一位老妇人,每席九位,坐了二十七席,加上苏梨末、愉妃、婉嫔和林贵人坐的主桌,共计二十八桌席面。

  人声鼎沸中,苏梨末一一望去,每位老妇人皆面色红润,不知道是鲜花的映衬,还是薄酒的微醺,透过她们苍老的面容,似乎还能看到年轻时候的轮廓。

  古代女子实在不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什么笑不露齿,行动静默合仪,裙摆不飘,步摇不晃……被方方面面的教条约束捆绑的死死的,如今日这般不必拘束尽情吃喝交友谈话的大宴,对她们来说无疑是人生第一次。

  一开始不甚放得开,这又是在紫禁城,经苏梨末几番言语下又用了些酒水,且都是同龄人有话可聊,渐渐也都放开了。

  苏梨末又让女儿辈、孙女儿辈、曾孙女儿辈等,入内给老妇人们一一斟酒,并每人赏赐了压襟十八子、貂皮和刻有每个人姓名年龄的银牌子,以做参宴的纪念,且后辈们见到这些皇家御赐之物,日后也会更尽心的奉养并感念老妇人们对家庭的付出、对子孙的养育之恩等。

  现代社会全职主妇的付出尚且不能得到社会和世人很好的肯定,何况是这万恶的封建王朝。

  这场千媪宴,若是能让世人对女子再多一些尊重和爱护就更好了,许多事情期初都是跟着风气潜移默化而演变的,不是么?

  宴会散后,诸人有序退场,一些醉倒、吃撑的老人在宫人的搀扶下也纷纷离场。

  乾隆和苏梨末站在二楼望着人声渐渐远去,繁华散尽,有那老叟和老媪相扶相携慢吞吞的往外走,花白的头发,蹒跚的脚步,背影实在美好。

  正月的风有些冷,苏梨末不由裹了裹身上的大氅,然而再尖的风,似乎都冷不了乾隆掌心传来的温热。

  “臣妾很感念皇上能认可臣妾的想法,并举办了这场千媪宴。”

  乾隆浅笑,看着苏梨末鬓边的一枝红梅隐在雪色发丝中,不由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朕无有不准。”

  乾隆说完看苏梨末只是笑笑,接着道:“这几十年来,朕同你说过无数次这样的话,或许朕有时候嬗变甚至情绪化,但那是朝堂上的朕。对你,这些年从来没有半分虚言,只要是同你说过的话,朕都认,都能做到。”

  “旁人亲近朕,讨好朕,甚至于谄媚朕,或多或少都带有私心私欲,而你从来没有。朕有时候就在想,你是真的没有,还是只因为太懂宫中的生存方式。”

  “不过,无论怎样,朕看重的是这样的你,爱重的也是这样的你。有时候朕甚至在想,万里江山,文武百官,没有朕征服管理不了的,唯独你,朕这一辈子都没看透,也没看够。”

  “或许这也是朕爱重你几十年的缘故吧。”

  “有时候,朕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的,朕和你,也走到了,白发苍苍,五世同堂的这一天。”

  “此刻,有你陪朕,真好。”

  “往后余生,有你,真好。”

  也许是繁华落幕后的寂寥,也许是楼下白首偕老的背影,又或者是那盛宴上的薄酒醉人,今晚乾隆的话格外多。

  苏梨末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听着他絮絮叨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只是含笑用力回握乾隆的手。

  十数年后,乾隆的人生也走到了最后,交代完了大事,尚有气力,便摒退众人让纯贵妃苏梨末进殿伺候。

  八十七八岁的太上皇躺在龙床上,气息已经微弱,然而在看到苏梨末进殿坐到床边的那一刻,浑浊的眸子似也清透了些,颤巍巍的抬手想要握住苏梨末的手,只是身体已经不允许他做这样大幅度的动作。

  见状,苏梨末忙双手握住了乾隆的手,一如曾经,温柔和顺的笑着说道:“皇上,臣妾来了。”

  “来了好,来了好。”乾隆艰难的挤出一丝笑。

  “皇上可有未尽的心事,需要臣妾去办吗?”苏梨末询问道。

  “朕,只是想、见见、你。”

  乾隆说话已经非常吃力了,苏梨末要凑近才能听得仔细。

  “你心中,可有朕?”

  看着乾隆满含期待的眸子热切地凝视着自己,在等自己给与肯定的答复,苏梨末紧紧的握住了乾隆的手,点点头,缓慢的一个字一个字说道:“当然,臣妾的心中,有皇上。”

  闻言,乾隆屏着的那口气总算能吐了出来,唇角扬了扬,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呼吸渐渐停歇,然而握着苏梨末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苏梨末俯身抱了抱乾隆,低声呢喃,声音有着从未有过的温柔,“一生太长,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了这里。此刻,我总能说一句,你不曾负过我。此生,我们也算共白头。”

  紫禁城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若是不能冷静自持时刻清醒,她可能早已是红颜枯骨。

  她所求的,从来不过是好好活下去,寿终正寝,儿孙满堂承欢膝下。

  然而让她没有算到的是,乾隆反而对她上了心,从一开始的爱答不理到后面闹小情绪甚至口是心非,再到同她演八点档狗血言情剧场,最后掏出真心来捧给她,为她不再纳新妃,为她寻遍这世间所有奇珍异宝,把她数十年如一日放在心上。

  这份情谊,苏梨末珍视异常,到底温暖了她这数十年的漫长岁月。

  这一年春,景仁宫的梨花开的极好,苏梨末和三个长寿的妃嫔挪去了寿康宫居住,舍不得那一株老梨树,苏梨末便谴人把树挪来了寿康宫。

  微风拂过,漫卷轻飘,空气中弥漫着丝丝香甜。

  苏梨末和愉妃婉嫔并冬雪,四人凑了一桌麻将,就摆在廊下。

  许是年纪到底大了,搓牌的手极缓慢,每次看牌都要举到眼皮子底下,然而大家都是老太太,谁也不嫌弃谁,甚至摸了牌现下还记得是五筒摆好,眨眼就想不起来刚才到底是哪张牌,反而把要用的五筒打了出去而不自知,打完总觉得哪里不对,然而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那就干脆不想了。

  打累了,吃点轻软好克化的糕点,或是拌上几句嘴。

  苏梨末成了这紫禁城的老祖宗,谁见了她都要恭敬的行礼问安,无一例外。

  高兴了,就同小辈儿们说上一二,不高兴了,谁也不见,就在寿康宫里,和牌友小姐妹们,一起打打麻将,一起晒晒太阳,一起吃吃糕点,一起吐槽当年。

  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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